“我操!”
冰凉的水给他激得跳了起来,他稳住湿滑的脚下,一手扶着洗脸池一手关掉了花洒。
“唉……”
洗完出来的时候,他看见彭争靠在浴室门对面的墙上等他,孟易手一抖,毛巾差点掉在地上。
他表面平静地问:“站这干嘛?”
彭争似笑非笑:“洗个澡跟打仗似的,闹耗子了?”
孟易看着眼前的大耗子说:“水有点凉。”然后走进了卧室。
听着哗哗的水声,孟易又一次觉得不真实。
他和彭争从重逢到今天才过了四五天,总共才见了三次面,剧情却发展得比热恋情侣都快。
他俩仿佛同时忽略了丢失的那七年,再次遇见不顾一切,只想每时每刻和对方待在一起。
刚重逢的那一刻两人都很克制,可仅仅几次的互动就能迅速找回过去的熟悉感,这样的默契让孟易觉得踏实。
大概彭争和他是一致的,不想再错过一个七年。
他看了看这间卧室,彭争来到洛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可这里对他却如此陌生。
他不知道桌上那盏台灯彭争是在哪里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选择深蓝色的窗帘,也不知道彭争在睡觉时习惯掀起哪一边的被子。
这些都是他错过的,他希望还能有机会捡回来。
浴室的水声停了。
就像是一个信号,孟易腰板瞬间挺直,拿着毛巾左转转右找找,偏偏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姿势站着。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明明一直很贤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到彭争的领地他就满脑子黄色废料。
彭争走进来,有些意外地问:“没睡啊?不困吗?”
孟易:“……”“……”“……”
他三次试图开口,都无语凝噎。
“还行。”
彭争带着一身湿气朝他走来:“那正好,我这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彭争在他对面站定,握着毛巾一端缓慢拉动,孟易绝望地看着手中逐渐减少的毛巾,觉得自己的底裤也被扒走了。
“我的柠檬水怎么那么酸?”彭争在用胸腔说话。
孟易微低着头,开始发挥他早就想好的措辞。
“因为、那柠檬品种特殊,店里新进的。”
彭争靠近了他一小步。
“听说是产自高加索地区,日晒时间短。”
彭争贴近,孟易上身后倾,被彭争锁住不再动。
“所以酸度较高,一个顶三个……”
彭争稍稍偏头,贴住了他的唇。
回味了一路的触感又一次爆发,这次彭争毫不客气,带着薄荷味的舌尖一路高歌猛进,迅速撬开牙关和他的舌头缠在一起。
孟易嘴唇的知觉又恢复了,反而变得比之前更敏感,彭争的轻咬、吸吮、研磨、舔舐他都能清楚感知,然后放任这种感觉游走至全身,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战栗。
他又一次失去了呼吸,像只濒死的鱼,渴望氧气而张开的嘴被彭争堵了个严实,既想挣脱求生,又想溺死在这里。
好像过了很久,彭争终于放开他,拇指蹭了蹭他被润得通红的嘴唇,喘着粗气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孟易:“……”
他抬起头,发现彭争真是夜猫子,要不为什么这么晚了他眼睛还这么亮。
他又听见彭争说:“孟老师,你再教教我。”
孟易刚才就想问,问什么要叫他老师,可是又觉得这个称呼此时从彭争嘴里说出来特别带劲儿。
没等他问教什么,彭争就用下身撞了撞他,硬邦邦的某处像是枪口,抵在他同样昂扬的地方。
“这该怎么办……”
彭争体内的火炉烧起了三昧真火,把他的沐浴露香蒸得满房间都是,孟易被烤得浑身发热,眼睛也红了。
他搂过彭争的脖子,吻了上去。
彭争床上的灰色床单是他在超市里随手拿的,只要19块,早知道有一天他会和孟易滚在这上面,他一定选个最贵的。
孟易被他按在床单里发狠地吻着,这人的嘴不诚实,问他十个问题九个都在说谎,着实该好好罚一下。
孟易的舌头很有劲,像个忠诚的守城士兵,却唯独对彭争放行。它看似坚定却极好挑逗,彭争舌尖绕着它搜刮一圈,再往后躲,孟易就意犹未尽地追上来,冲到彭争的领地里大杀四方。
彭争稍稍睁开眼,看见孟易封存了一切感官,只留唇舌享受的样子,他逗弄之心渐起,头向后稍稍退开,孟易半张的嘴和吐出的一小截软舌就这么暴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