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吗?”
“臣,你要不要也来报考国税局?”
我压底嗓音,小声的问臣。如果店里来的客人是在类似国税局等地方工作的话,通常是不受欢迎的。再说,在公事上,自己何时会被派来调查这家店的税务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如果和这家店的老板太熟,到时候真要办起公事来的话,还真麻烦。
但是,臣一点也不担心,甚至不过问我工作上的事情。他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吃着章鱼烧,而我则为他从容的态度感到惊讶不已。这不就是我所认识的臣吗?
“臣!”
“什么?”
“有关沙也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
“臣,你也喜欢沙也加吧!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在我和沙也加交往之后,你才一声不吭地搬走。”
记得臣介绍沙也加给我认识的那个晚上,我并没有向臣表示任何对沙也加的好感。我是到后来才告诉臣说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大概是从那时候起,臣才开始对我产生了戒心。之后,我发觉自己实在不该跟臣说那句话的。
或许是因为如此,我发现臣开始对沙也加展开攻势。而我原本就不该跟好朋友陷入复杂的三角关系,因此决定不再跟沙也加见面。但是……
“7月那时候正夏天树木生长茂盛的季节。我在7月的某一天,在中之道岛的图书馆巧遇沙也加 。当时在约她下一次碰面时,本来想跟他说我们3个人可以找时间一起去吃饭。但是,我却因为自私心作祟,并没有对你说出这件事。因为我真的很想和沙也加单独相处。”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瞒着你,偷偷地和沙也加见面。臣,真的很对不起!”
“……这些我都知道。”
“什么?”
我惊讶地看着臣。臣放下手中的章鱼烧,从电炉上拿起乌龙茶罐。
“这些事我都知道。沙也加全都告诉我了。我是因为乔志似乎不愿意让我知道这些事,所以才什么都没说。”
臣并没有喝下他手中的乌龙茶,只见他两手紧握着茶罐似乎是用来取暖。
而当他的双脚变换姿势时,他也顺便把草屐的内面跨在电炉上取暖。此时,臣的脚趾头被电炉上的火光照的发红。
“因为我知道,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打电话到沙也加的住处。”
那天晚上,也就是我外宿之后的不知道第几个晚上,原本应该在同性朋友家过夜的我,那时却呆在沙也加的住处。还记得那通臣打来的电话还是我接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才在隔天愤而搬离我们一起住的公寓。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
“那么,你一定会觉得我以前编的那些谎言很可笑!”
臣一言不发凝视著电炉所发出的亮光。而老板娘和店里客人讲话的音量也愈来愈小声。
固然我背叛好友这种做法令人不齿,但是,既然当初他都知道了,何不直截了当地揭发我,甚至根本没有必要搬出去吗!
但实际上,当时才22岁的我,如果当真被臣问起这件事,一定会拼命地隐瞒这个秘密吧!何况臣和沙也加又是那么的‘速配’,虽然如此,但我还是积极的博取沙也加的好感,而刻意的疏远臣。
和臣比起来,我真是一个差劲且度量狭小的男人。
“乔志,沙也加的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不用再向我道歉了。”
臣边说边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这里有刚刚温热的饮料,你不喝吗?”
“我不太想喝!”
臣站着一口气喝下刚拿出的罐装啤酒之后,很痛苦似的大大地叹了口气。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后,便开始收拾已经冷掉的章鱼烧。
“乔志,你真的不要在意这件事。”
臣用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口吻对我说着,虽然我知道他已经原谅我了,但这并不能揭开我心中的疑惑。
“那么,你为什么连张纸条都没留下,就一声不响地走了。甚至从来也没想过要回来找我。倒是沙也加为什么成为你店里的常客?”
“乔志……沙也加服务的那家电视公司搬到我那附近,她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才知道我那家店的。所以,我并没有告诉她有关我的任何消息。”
“那她为什么要瞒着我来找你?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这个作丈夫的,而要到你那里去找你诉苦?如果这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