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也不知到从什么时候开始, 臣和我在街上散步的时侯,他忽然兴起了打工的念头。臣说他想在学生时代多存点钱。这对从没打工过的我来说简直时天方夜谈,这时候我开始慌张起来,如果臣去打工的话,那我的三餐谁来负责?但臣却对我这种凡是穷紧张的个性笑了笑,接着他告诉我说他将来想开一家料理店。
而我却听的目瞪口呆。因为在一般人的观念中,父母含辛茹苦的抚养我们长大,培育我们念大学,甚至连车子也买给我们,答应我们搬出去过独立的生活,凡是都满足我们的要求。这一切为的就是期望他们的孩子将来能出人头地,成为大公司里面的精英分子。可是,臣却梦想成为料理店的老板?
但这也是臣与众不同的地方。一旦决定了自己的目标后,便会努力不懈,坚持的走下去,周遭的人事物一点都不会影响到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呢?我没有象臣拥有自己追求的梦想,也不象他那么坚强。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所以,我对臣崇拜极了。因此,臣的梦想也渐渐变成了我的梦想。
可是,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顺利。因为臣想在求学中考取厨师执照这个愿望,深深伤了他父母的心,因而断绝了一切经济来源,还记得这是发生在一般父母都会送自己的孩子新衣已留做纪念的成人式那天。
发生了这件事后,臣告诉我,他已经没办法付房租了,所以决定搬家。当然我不会允许他这么作的。于是干脆请他搬来和我一起住。而这一切好象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接下来,我和臣开始了真正的“同居”生活。不过,基本上我们是自己的事自己打理。惟独做菜这件事,我还是请臣帮忙。因此,在往后的早晨,我总是被这幸福的早餐香味熏的不得不起床。
“……乔志?”
“啊……?你说什么?”
“怎么了?头还在痛吗?还是想再睡一会儿?”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和你在一起生活的日子罢了。只不过我怕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哦,我没什么。”
我只好笑着回答的蒙混过去,臣的打扫和炖煮的工作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因为他正把几条湿抹布拧干,排好,晾在柜台上。
“那就起来吃早餐吧,已经早上了。”
“已经早上啦!”
当我下意识的向墙壁上时钟望去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臣,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一啊,怎么了?”
“糟了!我竟然忘了向公司报备!”
“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星期一不是公定的休假日吧!”
“可是,公务员如果觉得自己的工作量太重无法负荷,不是可以休假吗?”
臣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已经太迟了。他刚说的那些话已经够多了。
臣之所以知道我常常因工作压力太大而请休假这件事,一点是沙也加,也就是那个昨天才跟我离婚,且瞒着我偷偷和臣见面的“前妻”,告诉他的。
此时,我的眼睛直盯着臣看。而臣似乎也尴尬的把背转向我,且低着头把手伸向流理台。
“--我要回去了!”
“乔志!”
臣在棉制的短袖背心上披了一件外套。而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自己的袜子,就这样赤着脚穿上皮鞋。
“乔志,等一下!”
或许是被我的反映吓到了吧?臣拼命的挽留我。我却故意充耳不闻的扯下外套走出去。
“哇!”
大概是房子里面太暖和,加上臣又穿着短袖背心,让我忘记刚来时的寒冷。
虽然外面的雨已经停止,路面也早干了,但这种秋末冬初时节的冷风与一月刺骨的寒气无异,冷空气不时从裤管里一阵阵窜入,我的脚趾尖被冻的几乎不能动弹。
我试着活动脚部,让两脚的血液循环通畅些。我开始后悔自己有必要那么早回公司吗?但如果现在回家的话,也不见得身体马上暖和起来,而且刚刚才从臣那里出来,也不好意思再折回去。
我来的时候,照沙也加所说的,搭乘最近的谷町线就可以了。但回去的时候就不同了,必须以环状线的天满车站为指标。在过了无人交叉点之后,就是商店街了。。这时候微弱的冷风正迎面吹过。如果继续网前走的话,就可以从商店中直接进入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