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件小事_作者:凌伊丶(16)

2022-02-04 凌伊丶

  辛榕被吻得几乎缺氧,男人以手指抹去他唇角的湿痕时他才睁开眼,视线一时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邵承昀还是稍微护着他的,也给他时间平复下来。

  辛榕的喘息声在海风中无法听见,可是他红润诱人的双唇和微微起伏的喉结仿佛都带有某种强烈暗示。那是一种介乎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性感。

  邵承昀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如果辛榕能够读懂这种目光,此时的邵承昀已经流露出对于他势在必得的笃定。

  大约半分钟后,邵承昀淡声说,“回包厢吧。”脸上什么神色也看不出来,好像就只是陪辛榕吹了吹风。

  辛榕点点头,跟着他下了阳台。

  看辛榕的样子是有些醉了。邵承昀进入包厢后捏了一把他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吹风吹太久,手指都是凉的,就连眼尾也泛着红,看着招人疼。邵承昀就想带他先走。

  离开包厢前尤峰主动过来跟邵承昀聊了几句。今晚邵承昀要做的事差不多都成了,尤峰也不傻,在赌桌上赢得体面畅快也不全是手气,他知道这背后少不得邵承昀的安排。

  两人说定了返回平州再聚,尤峰还提出要叫上邵仲麟。

  邵承昀攒的这个局算是没白搭,回去跟兄长可以交代了。

  他领着辛榕回到套房,一进玄关就把男孩摁在房门上继续热吻,先是捧着他的脸,而后手下动作粗暴地拽掉了两颗衬衣扣子。

  辛榕起先没有反抗,被酒精搅得没那么清明的意识里其实还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形容,隐约地觉得自己可能逃不掉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单凭他一己之力可以抗衡的对象,但内心的挣扎还很激烈。

  这种激烈里包含了很多的不甘心。是一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命运席卷时,还想再负隅顽抗的渺小自尊在隐隐作祟。

  辛榕穿的衣衫单薄,喝的酒精烈度很高,他是落入彀中的猎物。在认识邵承昀的短短一两天内就被捕获蚕食,甚至无法呼救。

  因为直到此刻,一切的发生似乎都有他自愿的成分。

  他被紧紧压在门上,呼吸是破碎的,眼神散乱,心跳急速,大脑几乎空白。

  他与邵承昀之间没有一句交流,欲望仿佛已冲溃理智的防线。

  当男人技巧娴熟地吻至他颈侧时,辛榕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抵住对方的肩膀,用尽全力要将其推开。

  邵承昀不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他也有绅士的一面,喜欢心照不宣的关系,从未在情事上勉强过另一方。

  辛榕的反抗是无声的,这种无声的反抗并不显得激烈,却有种特别的力量,让邵承昀的动作随之滞了滞。

  房间里还没开灯,外面甲板上的照明倾泄进来,朦胧地照着沉默中的男孩。

  他的衬衣被撕开了,露出一片光滑无暇的肩颈,头微微垂着,鼻尖有点红,手很凉,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

  邵承昀盯着他,慢慢拿开了手,转而撑在他身侧的门板上。仍然是带有禁锢式的姿势,只是不如先前那么强势独断。

  辛榕的呼吸声可以清晰地被听见。很奇怪的,他没有流露出恐慌或者示弱一类的情绪。他缓缓抬头,也看着邵承昀,低声说了两个字,“……邵总。”

  黑暗中响起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气声,邵承昀听后蹙了蹙眉。

  他叫他“邵总”。

  辛榕一直是这么叫的。但在邵承昀的记忆里,不管是他曾经有过的较为正式的交往关系,还是那些短暂的各取所需,都没人在这种时候叫他邵总。

  辛榕仅仅21岁,很多人在他这个年龄还没从大学毕业,而他已经有着两三年的工作经历;他是邵承昀的下属,某种意义上甚至都称不上“下属”,邵承昀的身份与他之间有如云泥,他只能算是一个底层雇员。

  他们之间安静了片刻。

  安静拉长了这种对峙的焦灼,辛榕推着邵承昀的力量渐缓了些,先前被他还能藏住的紧张也慢慢显露出来。

  邵承昀没想过在情热时刹车,他甚至可以预知辛榕的抗拒是一种必然、同时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个小孩没有底气。

  不管是为了某个荒谬的生辰八字,还是邵承昀真的对他产生兴趣了,他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不想?”邵承昀问,用的却是陈述句的口吻。

  辛榕先垂了下头,过几秒又抬起来,抿着唇,没说话。

  决定权都在邵承昀,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的。他心里无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