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没多久,家庭医生就上门了,邵承昀其实还有些工作,但他没去书房,留在客厅里陪着辛榕做了检查。
换药时估计还是很疼的,医生揉散淤血的手法看着也不轻。
辛榕全程没一点哼唧,只是脸色有些白。医生问他“还行吗?”,他点头,声音压低了,说,“没事。”
邵承昀看着他在外人跟前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看着医生帮他检查时他脱掉了上衣,年轻的身体上覆着一层劲瘦的薄肌,心里竟然有了点别的念头。
这一点是邵承昀一直没法跟自己否认的,他以往是个很不容易被撩起来的人,但在辛榕这儿好像总有意外。
他对这个男孩有着超乎寻常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解释的深沉欲望。有时候辛榕只是做了个简单动作,没别的什么含义,却会不经意地戳中邵承昀的某个点,在他开会办公时恍神一下想起来。
后来医生换完药,又对辛榕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由佣人送出去了。
邵承昀当时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去了楼上的书房。电话讲完以后,辛榕正好从书房外走过,他就把人叫了进来。
“医生怎么说?”他问。
“最多再有一周就能好了。眼尾可以先拆线。”辛榕如实回答。
邵承昀坐在皮椅里看着他,辛榕又说,“那邵总你忙,我出去了。”
他就站在靠门的位置,一转身就能离开。
邵承昀一下起身,手臂越过辛榕,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把人直接抵在了门上。
“协议都签了,现在是事实婚姻。还叫邵总?”
他一面说着一面俯下身,一手扣着男孩漂亮的下颌,似吻未吻的,教他改口。
第20章 回来我给你戴上
结婚了该叫什么?
辛榕根本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邵承昀与他距离太近,近到辛榕觉得自己嘴唇一动就能碰到男人的唇。
他向后仰头,试图拉开距离。邵承昀担心他磕着后脑的伤,立刻垫了只手在他与门板之间。
这么一来两个人反倒更亲密了,辛榕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
“……想好了吗?该叫什么?”邵承昀声音愈低,耐心也要耗尽了。
辛榕被问得没辙,可是也叫不出那些肉麻的称呼。
邵承昀眼见着他双唇微启,舌尖露出一点,慢慢舔了舔牙齿。
这只是辛榕因为紧张而做出的一个无意识动作,可是邵承昀盯着那点粉嫩的舌尖,体内隐伏的火就像瞬间引着了。
“邵承昀。”辛榕直接叫了名字。偏轻的一声,咬字倒很清晰。
邵承昀少见地愣了下。
以他现在的身份,几乎没人会直呼他的名字。叫邵总的,叫邵先生的,叫二少的,大都是以上这些。
辛榕一开口,邵承昀的认知里忽然别的什么都不在了,就剩了些他自己从前好像都没有过的也不该有的莽撞冲动。
几天前他在游轮的豪华套房里,把辛榕弄得浑身发软跪都跪不住时,这小孩也这么叫过他。
邵承昀听着,勾起唇角笑了下,竟然真的“哎”了一声。另只手捏捏辛榕的腰,哄他,“再叫一次。”
辛榕沉默稍许,又叫了声,“邵承昀。”
尾音还未散去,邵承昀已经低下头去含咬他的脖子,嘴唇贴住的恰好是能感受到颈部脉搏的位置,一点一点牙齿陷进去,规律而脆弱的起搏仿佛都被最尖锐的占有欲给掌控住了。
辛榕被迫仰着头,眼睛眨了眨,开始慢慢吸气。
他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是陌生的,仍然和上次一样手足无措。邵承昀反倒比他更了解他的每一处感官。
“以后就这么叫。”男人一面给他留下吻痕,一面认同他的称谓。
亲吻向上游移,最终咬在了唇上。男人吻住他,极有技巧地引诱他张嘴,探入口腔里勾弄他的舌。
辛榕架不住这种吻法,不一会儿呼吸就都乱了。邵承昀扣着他的后脑不让他躲避,另只手揉着他身上敏感的地方,听着他不可抑止地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哼声,最后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船上的那一次对于邵承昀而言,没有意味着任何满足,留下的更多是意犹未尽。他把辛榕叫进书房时确实没动什么念头,现在却已是箭在弦上,自己也收不住了。
辛榕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真弄他,邵承昀也知道。
他把辛榕放在书房沙发上,俯身继续吻他,等着他叫停。没想到一直到把辛榕身上的T恤都脱了,辛榕什么也没表示,就任由邵承昀亲吻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