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条毯子当初被况穆留在了季宵焕的家里,估计现在早就成了垃圾......
那么这一条呢?
毯子一直备在车里,是季宵焕给谁买的?
“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况穆手里摸着那条毯子,忽然开了口,声音微哑的说。
季宵焕正在开车,手顿了一下,侧过头看来况穆一眼说:“毯子和垫子都没人用过。”
况穆的手依旧摸着那条毯子,没说话。
“我专门给你买的,新的。”
况穆这才松下了捏着毛毯的手,身子软软的靠在了窗边,望向了窗外。
紧绷的情绪渐渐的松了下来,况穆被车里的暖风吹得头脑昏沉,没多久洋酒的后劲就上来了,况穆的手摊在位置上,睡的迷迷糊糊。
季宵焕开着车,一路上看了况穆好几次。
车子开得慢,况穆晚上喝了烈酒,季宵焕怕他会晕车不舒服,往日里只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季宵焕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H大的停车场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季宵焕看着况穆睡的熟,他抬手摸了摸况穆的指尖,想要把况穆的手放进毯子里。
况穆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那双眼睛像小鹿一样朦胧的看着季宵焕。
“到了。”季宵焕说。
况穆恩了一声。
季宵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况穆就已经转过身拉开车门要下车。
况穆头晕眼花的,刚一开车门脚一软,整个人带着毯子从车子上摔到了地上。
“月儿!”
季宵焕眉头一皱立刻大步下了车,他绕过车走到了况穆的身边。
况穆迷迷糊糊的,身上盖着白毯子坐在地上,就像是小白猫一样。
“摔着了吗?”季宵焕蹲在地上,急忙扒拉开况穆的手看。
那辆越野车的车底盘高,这样摔下去怎么也摔疼了。
季宵焕看见况穆的手心滑出了一道血印子,虽然并不深,但是季宵焕还是皱了皱眉头,他抓着况穆软软凉凉的手心问:“疼不疼?”
况穆现在是真的醉了,他的那双大眼睛看着季宵焕,里面波光流转的但就是不说话,像是没听到季宵焕在问什么。
季宵焕认命的叹了口气,抬手要抱况穆。
况穆却抬手推开了他的手臂,坐在地上向后退了退说:“我不让你抱......”
季宵焕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蹲在地上很耐心的看着况穆,轻声的问着:“那我们要怎么回家?”
现在已经很晚了,H大的停车场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只有车场上暗黄的灯光照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况穆盖在一个白毯子坐在地上,季宵焕穿着一身黑衣俯蹲在况穆的身旁,静静地望着况穆,两个人就是展开照片卷中的一幅画。
况穆目光飘飘忽忽的说:“我要自己走......”
“好。”
季宵焕抬起双手将况穆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弯下腰替况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他:“腿痛不痛?”
况穆摇了摇头,拂开了季宵焕的手,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季宵焕拿着毯子跟在他身后。
还没有晃晃悠悠的走两步,况穆脚一崴身子往旁边一晃,又要摔了。
季宵焕连忙两步冲上前,抬手揽住了况穆的腰,把他稳在自己的怀里。
况穆的腰又细又瘦,即便他现在是穿着毛衣却依旧感觉瘦的厉害,像是季宵焕手掌一用力就掐断了。
“我背你好不好?“季宵焕低声问。
况穆眼睛眨了眨,很努力的睁开眼睛,慢吞吞的抬头看向季宵焕。
他那双眼睛里面好似含着深水,望着季宵焕没回答。
季宵焕松开了拦着况穆腰侧的手,蹲到了况穆的身前说:“是背不是抱,外面冷,等会会冻着了。”
季宵焕的身后一阵沉默。
接着那一双软绵绵的手从后面勾住了季宵焕的脖子。
季宵焕感觉到后背一片温热,况穆就像个暖乎乎的小酒袋一样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身上还冒着酒气。
季宵焕双手抱住了况穆的腿,把他给背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况穆喝醉了,面对季宵焕的亲密接触时不再身体紧绷,身子就像是十七八岁那样的温软,连骨头都酥柔的贴在季宵焕的后背上。
季宵焕背着况穆一路向前走。
停车场距离况穆的寝室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季宵焕背着况穆走了一条小路,大晚上的那条路上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