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言说着的时候，索抬眸看了一眼。不只是别墅外面，别墅里面也有了些除夕的气氛。
索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看着许言，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男人的指腹宽厚，捏着他的动作并不重，反而因为他手指的挤压，让他耳垂的血液都变得热了起来。被索这样捏着耳垂，许言又抬头看向了他。刚才他问索为什么过来，索说是来陪他守岁的。
守岁的话，那代表要一起度过凌晨，可见索不是单纯过来看看他，会一直陪着他。
但是这样可以吗？
许言望着索，问道：“那你过来，那家里呢。”
许言想了想，道：“就是林峋的外公和外婆怎么办？”
过年守岁也是传统，和家里的人一起迎接新年也是阖家团圆的重要一个步骤。索来了这边，家里他的父母怎么办。
“他们睡了。”索道。
索说完，怀里少年的眼神才稍微松弛了一下。松弛下来后，他又笑了起来，对他道：“我在看春晚。”
“一起。”索道。
“好。”
许言应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去了沙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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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没来之前，许言是自己在沙发上看出春晚的。
客厅的沙发很大，很宽，他一个人可以完整地躺开，甚至十分空荡。沙发上还有毛毯，是刚才他盖着的。
索到了以后，就是两人一起看了。许言没再躺着，他跟往常一样，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坐在那里看。而在他坐下后，索则坐在了他的身边。他后背靠在沙发背上，宽展的手臂伸展开，搭垂在了沙发上，刚好形成一个空间，像是将许言抱在了怀里。
在索靠在沙发上后，许言也靠坐在了沙发上，他的头微微歪垂着，枕在了索放在沙发背上的手腕上。在他枕上来的时候，索的手指抬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电视里依然是欢声笑语，许言半靠在索的怀里，他望着电视里的画面，此时和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刚才他看电视的时候，人和电视是完全抽离的，像是在两个空间里。而现在，索带来的温度，像是将这两个空间融化融合，他甚至在看到接下来的小品时，津津有味地看进去了。
看进去的同时，还没忘了和索吐槽。
“这个小品不好笑。”许言道。
许言说完，索望着电视机的方向，应了一声：“嗯。”
“我觉得还是以前的小品好笑，梗也很多，现在都是老梗。”许言说。
对于许言说的话，索又是应了一声。
“嗯。”
提到春晚小品，许言像是有了话题，反正节目也不好看，他也就没有看。他直起身体，回头看向身边的索，问道：“你以前看春晚么？”
许言直起了身体，靠在他手腕的头也抬了起来。而虽然两人的接触离开，可因为他回头看过来，两人的距离倒是更近了。少年在问他话的时候，就在他的面前，他的脸颊在客厅的灯光下，白皙得有些透明，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像是黑曜石一般。
许言凑了过来，他吃过年夜饭后洗漱过了，说话时还带了些薄荷的冰凉气息。少年的味道总是那么柔软干净又好闻，索在他看过来时，就收回在电视机屏幕上的目光，对上了他的视线。
“偶尔。”索道，“有时候我爸妈他们看，我会跟着看两眼。”
索说完后，许言像是来了兴趣，他转过身体来，盘着腿将身体靠在了索搭垂在沙发背上的手臂上，他笑着看着他，问道。
“那你过年都干什么？”
许言靠在了他的手臂上，伴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距离离着他更近了一些。索垂下眼眸，看着怀中的许言，道。
“很平凡，和平时差不多。”
索家过年并没有其他家族来的热闹。索在几年前出国在外，很少回来，家里一直也只是索仲儒和杨英乔在，过年过得十分简单。
而如今索回国，却也已经年近而立，也过了那种想热闹的年纪。偏偏家里也没有孩子或者是小辈，所以相对来说，索家的年过得挺程序化的。
在索说完后，许言眼睫垂了垂，应了一声。
“哦。”
“你呢？”索问。
索问完，许言的眼睫重新抬了起来。不光眼睫抬起，他的身体也坐直了，他看着索，道：“我家过年很热闹。”
许言说的热闹，自然是他父母在的时候的热闹。
“那天早起先是收拾房间，然后一起吃饭。吃过饭后，会去拿春联贴春联。春联贴完之后，开始准备年夜饭。我爸妈平时不做饭，但是过年会做一次，而且会包饺子，然后我们一起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