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面就知道这个茶楼规模不小。
茶楼三层高,开了六扇门。
门口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
还未走进茶楼,就听见一阵阵的喝彩声。
看起来很热闹。
因为生意好,茶楼已经没有包厢了,严建元他们就在大堂里坐下。
一张桌子可以坐四个人。
沈如意他们家三口人,还空了一个位置。
也因为空出个座位来,时不时地有人过来,询问能不能拼桌。
来问拼桌的也都是男人。
年轻人,老头子都有。
沈芳菲觉得没有坐在包厢里,就已经够委屈沈如意了。
如果这会儿子还要跟人拼桌,拼得还是外男,沈芳菲当然不愿意。
来一个打发一个。
在断断续续地打发了四五个来询问能否拼桌的男人之后,沈芳菲觉得烦了,对严建元说道:“你能不能想法子弄个包厢?”
严建元磕着瓜子,说道:“包厢都有人了,你让我上哪里弄去?何况,我也不过是个吃闲饭的闲人,又不是那什么名门之后,或者权贵之家的公子哥,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脸面让那些已经坐在包厢里的人让出包厢来?你还是安静点,别折腾了,如意都没有说什么呢,就你叽叽喳喳的,事儿特别的多。”
“我……”沈芳菲的怒火被严建元拱了起来。
张嘴就要跟严建元吵架的时候,沈如意连忙插了进来,劝说沈芳菲说道:“娘,坐在包厢里听书虽然很好,不会被人时不时地打扰,可坐在这大堂里也不错呀!热热闹闹的,听得也更仔细些,还能够跟大家一起喝彩,多好呀!我们就不换包厢了,好不好?”
“如意……”
沈如意把桌子上的点心、炒货等放在了那空的位置上,然后对沈芳菲说道:“这样用吃的占住了位置,别人见了,也不会再来询问拼桌不拼桌的事情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街上
沈芳菲见了,长叹了口气,说道:“委屈你了。”
沈如意连连摇摇头,说道:“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够跟爹和娘在一起,我就不会觉得委屈,还觉得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闻言,沈芳菲爱怜地摸摸沈如意的脑袋,眼里的心疼更加的加深了。
一家三口经过刚才换包厢的事情,又开始陷入了沉默。
严建元边磕着瓜子,边盯着戏台上的说书人看,时不时地还跟着周围人的拍手叫好。
沈芳菲对这些不感兴趣。
可不听说书的人讲那些奇闻轶事就不免觉得无聊,沈芳菲就把整叠的瓜子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又让店小二送来空的小碟子,就这样默默的剥着瓜子给沈如意吃。
沈如意是既不喜欢听说书,也不喜欢吃瓜子。
两样都不干的话,那就太无聊了,干坐在那里。
沈如意就给自己找活干,那就是把沈芳菲剥的瓜子,悄悄地挪给严建元。
三个人就这么无趣地消磨着时光。
沈如意坐得腰酸背痛。
为防母亲又跟父亲吵起来,就算腰再酸,屁股再痛,沈如意也忍着,甚至连伸伸懒腰也不敢。见外面的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肚子也开始饿得咕咕叫了,沈如意问严建元,说道:“爹,我们等下要去哪里?是回府,还是去找个酒楼吃饭?”
严建元喝了一下午的茶,吃了几碟子的炒货,肚子是并不饿的。
他想了想,就说道:“回府还太早了些,我们到外面逛逛吧,看看哪家好就去哪家吃饭。”
“好!”沈如意挽着沈芳菲的胳膊应下。
夜幕已经降临。
外面的人流比白天里少了不少。
严建元在前面走着,沈芳菲、沈如意走在他的身后,一家三口缓慢地往前移动。
在走到家银饰店铺时,沈如意停下了脚步。
因为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游船回来的时候,路上看见父亲大包小包地走进了永兴银楼。
在永兴银楼里,父亲买了支镶宝石的金簪子,还有一对南珠的珍珠耳环。
根据永兴银楼的罗掌柜说,父亲买簪子和耳环是送给妻女的。
然而,都过去这么多天了。
也不见父亲把簪子送给母亲,把耳环送给她。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人不是父亲。
可心里的小人告诉她,她真的没有看错,那天看到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