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其中含有一些深邃的思想,关于偏微分方程和泛函分析领域,他甚至觉得还有很多东西都是他理解不了的。这就非常怪了,在偏微分方程领域之内就不提了,他在这方面没有过多的研究。要知道他当年学习数学的时候,最开始对于数学有兴趣的就是泛函分析领域。在这方面,还能出现他不太了解的思想,让他如获至宝。甚至当着法尔廷斯的面,拿出笔记本,开始将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做出的解析都写下来。很显然,他是想要从庄蔚然这里学到一些东西的。
法尔廷斯看着格罗腾迪克钻研着这篇论文,站起身来,对他说道,“格罗腾迪克先生,我想您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给您带来最好的一份礼物。”
格罗腾迪克看着法尔廷斯微微颔首,这确实是近些年来,法尔廷斯给他带来最好的礼物。
“我需要研究一段时间。”说出这句话,相当于就是在赶客。法尔廷斯早就习惯了格罗腾迪克这种稀奇古怪的脾气,他本身的脾气就是有些古怪的。格罗腾迪克的脾气有些奇怪,也不足为奇。
“那么先生。”法尔廷斯站起身来,对格罗腾迪克告别,“我下次再来看您,关于这篇论文,我还有些问题,想要询问您。”
“你为什么不去询问这个作者呢?”格罗腾迪克甚至没有看法尔廷斯一眼,“我相信,这个作者能够给你更加完美的回答。”
“先生,这位作者现在在华国,显然我并不能前往华国去询问他。”法尔廷斯摇着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想要前往华国询问这位作者,但是显然我没有理由前往华国。”
格罗腾迪克拿着咖啡轻轻喝了一口,确实如此,法尔廷斯根本没有理由前往华国。他在华国并没有非常熟悉的人,“不过,明年我会前往华国。”
“受到张守伍的邀请。”法尔廷斯笑着说道,“参加华国举办的一个华裔数学家大会。”
“我是评审。”法尔廷斯所说的华裔数学家大会就是晨兴数学奖,每三年一次,号称华裔的菲尔茨奖。而法尔廷斯是在13年的时候受到邀请,前往去参加这次的会议。
他在2012年的时候看望格罗腾迪克的时候,将庄蔚然的论文带上,作为礼物送给格罗腾迪克。
“很棒的机会。”格罗腾迪克说道,“你可以询问一下作者,在泛函领域方面,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能看出来,他在数学方面具有傲人的天赋,或许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格罗腾迪克沉吟着说道,“我该如何形容呢?就好像是……高斯一般,不,甚至比高斯更加厉害的数学家。”
“很显然,在数学这方面,他拥有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仅仅是从他的论文中,就能窥探出一二来。”说完之后,格罗腾迪克说道,“如果你去华国能够遇见他,麻烦你带一句话给他,我想要知道,他在泛函分析领域上,到底还知道多少。”
“好的,先生。”可惜的是,晨兴数学奖并没有邀请庄蔚然,而那个时候,庄蔚然跟着陶瀚海教授在做课题,根本就没有去参加。
法尔廷斯可以说是非常失望,直到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见面。
话又说出来,格罗腾迪克拿到这篇论文之后,一直在研究。
他是看了很长的时间,整理出来很多的东西,这些思想都被他理得一清二楚。从那时开始,他就觉得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已经差不多研究到头了,根本就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研究了。
而后他持续关注庄蔚然拜托他的学生和拜访他的人,如果有庄蔚然的论文,就带给他。这些论文确实让格罗腾迪克耳目一新,庄蔚然的论文并不多,但是质量是一等一的好,很多篇论文都能比他之前看过很多教授的论文质量还要好。
所以他对于庄蔚然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的研究算得上是一清二楚的,现在将这个笔记本给她,也是想要看看庄蔚然能不能在泛函分析领域之内做到他以前也是从来没有做到的突破。就在这两年,他突然对于泛函分析领域有了新的看法,如果有庄蔚然这样的人继续研究,说不定泛函分析领域能够焕发新的生机。
庄蔚然捧着笔记本,津津有味的阅读着。格罗腾迪克在旁边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正在养神。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庄蔚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尽管这本厚厚的笔记本,他根本没有翻阅多少。主要是时间过得太快,合上笔记本。递给格罗腾迪克,“先生,我想要我是时候离开了。明天我在来看您。”说完庄蔚然将笔记本放在桌面上,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