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耳朵通红,仗着郁临莘变不出来,开空头支票,“你现在拿得出,我立马给你当老婆,过时不候。”
“真的?”郁临莘由后贴上亭析脸侧,灼热的呼吸钻入亭析耳朵里,激起一阵颤栗。
亭析挣扎试图摆脱他,却被郁临莘镇压,脖子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是郁临莘的唇,亭析下意识仰头,露出雪白似天鹅的脖颈,沉醉在郁临莘的温柔中,以至于清醒后,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有什么不同,直到他抬手去摸郁临莘的脸,被那一抹银光闪到眼睛。
他怔怔地望向手指上那抹细碎的银光,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
郁临莘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他的手心,“老婆,喜欢吗?”
离家出走的魂魄找到回时的路,亭析转动眼珠,眼眶一秒湿润,随后绽开胜却人间无数的笑容,“喜欢。”
亭析主动环住郁临莘脖颈,拉下他的脑袋,仰头吻上。
银线顺沿亭析耳鬓滑落,淹没在雪白的被褥间,指间璀璨夺目的光,于浓黑的夜色闪烁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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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亭析揉揉酸痛的腰,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身旁早已凉透,郁临莘全天有戏需要拍摄,他则可以休息一天。
雪白的肩头,一簇簇红梅次第开放,亭析在床头发现手机,电已经充满,想必是今早郁临莘离开前帮他充上的。
点开未接来电,回复完消息肚子咕咕叫,正打算下楼吃点东西,门外响起门铃声。
亭析抓起一套休闲服穿上,走到门口看了眼显示屏,“我没有叫餐。”
服务生笑容得体地说:“郁先生特意叮嘱我们为您送餐。”
亭析打开郁临莘的消息框。
亭:你给我叫了餐?
贞洁烈男:嗯,你醒了?身体有不舒服吗?
亭:刚醒,没事。
幸亏郁临莘没在他面前,盯着自己打到一半的字:你昨晚很温……
捂住发烫的脸,亭析赶紧删除,伸手给服务生开门,“交给我吧,谢谢。”
“不客气,祝您用餐愉快。”服务生绽开爽朗的笑容。
放到桌上,亭析环顾四周,大体上不乱,郁临莘应该简单收拾了一下,但禁不住细看,桌腿边可疑的纸团,床脚小巧的正方形塑料袋,沙发旁滚落一地的抱枕,试衣镜上可疑的污迹。
惨不忍睹的场面叫亭析默默低头,吃饭吃饭。
吃过午饭,亭析立马开始收拾残局,他可不想叫保洁阿姨收拾。
三下五除二清理干净,亭析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把药吃了。
手机屏幕骤然一亮,亭析一目十行,读完整条信息的瞬间,面沉如水。
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妥帖,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出门。
“阿威……”亭析朝外走,同时给阿威打电话。
乘上出租车,亭析报出地址,司机师傅顿了一下,提醒道:“有点远,那地方不让闲杂人等进去,我只能送你到附近。”
“钱不是问题,你开就是,没人拦你。”亭析话音落下,低头忙自己的事,明显拒绝继续沟通。
司机师傅盯着他看了几秒,直到瞥见他手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才确信这是个有钱人,安心开车。
原本心惊胆战的司机师傅发现居然真的没人拦他的车,看后座年轻人的眼神倏地一变,这趟回去,怕是能吹好几年的牛。
出租车停在高耸森严的大门前,亭析扫码付款,刚一走近,大门自动打开。
“少爷,您回来啦。”隆叔笑吟吟地打量亭析,旋即眉头一皱,“怎么瘦了?”
“隆叔,我每天吃得香,睡得着,工作充实,怎么会瘦呢,一定是你看错了。”亭析主动上前和隆叔拥抱。
隆叔不赞同,小少爷又在糊弄他。
亭析岔开话题,脸色阴沉地说:“他人呢?”
“大厅里喝茶。”隆叔见他神色不渝,劝道:“到底是您父亲,您好好交谈。”
亭析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隆叔您放心,我有分寸。”
事实证明,隆叔的担心不无道理,亭析所谓的有分寸便是上来就叫人滚。
“庄文曦,你的规矩呢?”庄诚辉重重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巨响,茶水飞溅。
“少在我家作威作福,滚出去,别脏了我家。”亭析强势尖锐,家里为数不多的佣人战战兢兢,齐齐望向隆叔,不知如何是好。
“庄文曦,我是你爸!”庄诚辉拍案而起。
亭析无视他的话,厉声警告:“我家不欢迎你,你若不愿意自己走,我会叫人把你扔出去,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