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说了句“好的”,就乖乖跟在连清身后,俩人到了二楼,远离了父母视线,连清就有些忍不住了,他回头看着时年,问时年是不是早知道水水和自己的关系。
时年先:“你这脑子真是好用居然被你一猜就猜到了我还以为我隐藏的多好呢你看我故意隐瞒自己是水水哥哥的事然后和水水另一个哥哥上床是不是想想都特别带劲?马上就浑身燥热下面硬邦邦了吧你?”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连清让时年这一串话说的脸都红了,“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呗干嘛要说这么一连串的反话你不用喘气吗?!”
“你会好好说话,我就会好好说话。”时年白了连清一眼,放低声音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水水,我想你也是想水水好的,所以在这六个月里请你对我尊重点,不要总用你那个龌龊的脑子去猜忌别人,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和你说,我一对你家的钱不感兴趣,我二对你家的人也不敢兴趣,懂了吗?”
我的家人?连清想了一下,他的意思是他对继承自己爸爸财产没兴趣的意思吗?所以对他爸不感兴趣?
时年见连清不说话,就径自超过了连清往前面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已经来了两个小时,在收拾自己房间时候他已经把楼上房间大概的分布听佣人讲过一下,他也看见了客厅里摆放的连清的照片。
时年肯定是惊讶的,他觉得这也太巧了,之前妈妈是说过水水爸爸家是做葡萄酒生意的,但是这里可是江州,做葡萄酒生意的人遍地都是,连清是,连清的白月光是,妙安想是也随时可以是,这是一门几乎算是没有门槛的生意,有点钱的人都会掺上一脚,所以时年从未往连清身上想过。
而且这样会不会太巧了?巧到时年自己都会觉得是孽缘的地步。
可是既然来了,他也不好走,毕竟是为了水水来的,而且来之前他提出的那些条件连清爸爸也很干脆的答应了,现在自己临时反悔也不像话。
六个月,六个月而已,六个月之后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连清很快追上了时年,他拉了时年的胳膊一下,说:“我带你去看看水水的房间。”
“我看过了。”时年甩开连清的手不耐烦的说,“你不用带我转了,我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会儿,吃饭我会下来的。”
连清也生起气来,他一把抓住时年的手腕,说:“你态度能不能对我好点?你也说要相处六个月呢,你就准备一直对我横眉冷对吗?我好歹是水水的哥哥吧?严格来说我也是你的哥哥,对吧?你对哥哥就这个态度?”
时年觉得自己长个手腕就是给连清抓的,每次有点什么事,连清都是抓他手腕,而且每次都把他抓的很疼,连清力气还大,挣几次都挣不出。
这次时年干脆不挣扎了,他想着不如省点力气,直接气死连清比较好。
时年歪着头勾起嘴角,眉眼也柔和了起来,他挑着眉笑,说:“那……我有点累,可以让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吗,好哥哥?”
“尼玛……”连清知道时年在愚弄自己,可是连清还是脸红了。
“我妈在楼下呢。”时年趁着连清松劲的时候立刻把手抽了出来,脸色也变成了冷冰冰的,“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我想想,对,我妈好歹是水水的妈妈吧?严格来说她也是你的妈妈吧,对吧?你对妈妈就这个态度?”
所以说为什么自己要招惹他,连清心里翻江倒海,就像时年说的,大家相安无事的过掉这六个月就好了啊!
反正平时自己都是在工作,晚饭都不一定会回来吃,能见面的也就是周六日,六个月是二十四个星期,满打满算双休有四十八天,哦,中间还有元旦,过年,清明……这样一算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了,日了,大不了自己天天在公司加班,惹不起他,躲着他总行吧?!
如果自己再去招惹他,自己就是个贱人,手贱嘴也贱的贱人!
“你,休息去吧。”连清强装镇静,他不能再生气了,至少不能让时年看见生气,那句话怎么说的,别低头,皇冠会掉,在时年面前就不能低头,要不然掉的就不是皇冠,是脸了。
不就是要休息吗?那就休息呗,爱怎么休息怎么休息,以为只有他会休息吗?哈,自己一样会休息。
于是连清看见时年进了房间关上门后,便也回了自己房间,进到房间里,就剩下一个人的时候连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
他一方面气愤时年对自己的态度,一方面又感叹世界真小,他和时年居然又相遇了,而且关系也从炮友升级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