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衣服很快的!”连清眼睛瞟到时年身上,时年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的连清心头一热。
连清爸爸摇摇手,嘴上说:“已经晚了,你王叔叔他们都已经出发了,我和小时得赶紧走了,要不然就错过鱼口了,你下次吧,下次我带你去啊,你先排队。”
结果无论连清怎么喊,连清他爸和时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啊,还鱼口,他爸说的好像自己真的钓上过鱼一样!
连清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想着如果现在去晨跑会不会太早了点。
连清心里不痛快,但是这个感觉,他又说不太清楚。
他就是觉得憋得慌。
胸闷气短喘不上气。
于是他决定给妙安打个电话。
因为他不痛快,所以他也想让妙安不痛快。
但是他打几次,妙安按几次。
后来再打过去,妙安终于接了。
妙安在电话里气喘得和刚跑完八千米一样,他不等连清张嘴就直接说:“我在过性生活,听见没,性生活,你他妈的自己用手,谢谢!再见!”
连清拿着手机,更不痛快了。
艹,用手就用手,谁不会。
连清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了灯,倒在床上。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连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的人开始很模糊,后来就渐渐清晰了起来: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双笑眼,但总是很冷漠,可眼角下的痣却又勾人的很。
连清吻上那颗红色的痣,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永远不会推开自己。
结束之后,连清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想自己应该是个变态了。
他的弟弟在凌晨四点跑去相亲,而他这位哥哥在床上想着他打飞机。
可是他为什么会想着时年撸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年本来也没真想去钓鱼,但是他晚上睡不着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正赶上连清爸爸起床收拾钓鱼用品,连清他爸见到自己很激动,连说还是小时好,陪自己去钓鱼,不像连清那个臭小子,一说钓鱼就推三阻四的。
时年只好在连清他爸期待的眼神中去换了衣服。
好在他周六也没什么安排,而且他也没钓过鱼,还是有些好奇的。
时年和连清他爸甩开连清后就出发去了钓鱼的地方,车子开了大概不到一小时就到了,这时候天才蒙蒙亮,但是水库的湖边上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其中有一个老先生看见连清爸爸来了,就赶紧笑呵呵的迎过来,问他们怎么才到,再晚点就没好地方了。
“诶呀,我出来的时候被我大儿子绊住了,他也非要跟着来,我没让他来,我嫌他烦。”连清爸爸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时年的肩膀然后跟老先生说,“来,给你介绍介绍我的小儿子,时年,时年,这位是王伯伯。”
“王伯伯好。”时年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微微弯腰伸出了手。
这位王老先生也笑着和时年握了握手,然后说:“原来你就是老连家新来的孩子的啊,上次我儿子见过你一次,回来和我念叨半天呢。今天终于算是见到了,他也肯定高兴了,哎,我儿子呢?”
王老先生四下张望,终于在一个台子上看见了自己儿子的身影,他叹了口气,有些责怪的说:“你们看看,他倒是真来钓鱼的,比咱们还起劲呢,这就钓上了,走吧,咱们一起过去吧,我啊,今天一定要坐在老连旁边,小时,你是不知道,你这个爸啊,他招鱼,但是他钓不着,所以坐他旁边准能满载而归。”
虽然时年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连清爸爸的继子,但是他也是个有分寸的人,知道在外面要给连清爸爸面子,所以他也没有反驳,只是跟着连清爸爸和王老先生一起去了另一边。
钓鱼的台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他听见动静就回过头来,正好和时年看了个对眼。
他向着时年笑了笑,然后起身从台子上下来跟连清爸爸打招呼。
这就是王老先生的儿子了,时年想,他的相亲对象。
“时年是吧,你好,我叫王然。”王然笑着说,“我以前就见过你,在医院。”
“是吗?”时年对王然全无印象。
“嗯,我在医院工作,见过你几次。”王然长得斯斯文文的,声音也很温柔,“每次看见你,你都抱着个小女孩,是你妹妹吧?很可爱。”
“对的,是我妹妹,你是医生?”时年想在儿童医院总不是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