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友也是友。”连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解释说,“就和网友啊,笔友啊,球友啊差不多,全称是可以打炮的朋友。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还可以当酒友,喝酒的朋友。”
时年喝着酒,却并不接话。
他不想答应连清,可是他又坐在这里喝酒。
矛盾啊,时年想,这就是他和连清的关系,矛盾又统一。
好在连清没有继续追问,他的话题又转到酒上,他说下次除了喝意大利的也可以喝喝美国的,前几年父母出国休养,顺便在纳帕买了个酒庄,今年第一年贴自己私人牌子罐装,请时年这个专业人士尝个鲜,顺便指点一二。
时年笑说喝酒就喝酒怎么还带寒碜人的。
两个人边聊边吃边喝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其实吃到后面羊排也凉了,酒也醒过头了,但是俩人聊的倒是挺投缘,时年没想到连清是真喜欢葡萄酒,反观当初只是因为分数才去的葡萄酒学院的自己,还真有点相形见绌。
服务生收拾好他们吃完的餐具后连清去冰箱里拿了时年带的酒出来,连清也没客气,直接拧了一瓶倒到杯子里喝。
“那个在纳帕的酒庄我去看过,位置是挺好的,请的酿酒师在当地也算有名气,但是不知道出的成品如何。”连清喝着酒说,“酒庄是我爸买来送给老二的出生礼。”
时年正在拆蛋糕,他随口问道:“怎么差这么多岁?”
“续弦的那位生的。”连清拿起勺子轻轻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你呢,有兄弟姐妹吗?家是哪里啊?”
第53章 久别重逢的偶遇
“蛋糕总可以问吧?你哪买的?还挺好吃的。”连清说话间又吃了一口,“完全不像我之前吃的那些蛋糕那么甜,上次妙安买了一个,还说是开在江州十几年的日本蛋糕店里做的栗子蛋糕呢,又是什么评分第一又什么限量,结果吃到嘴里真的腻的我不论配什么喝都反胃。”
时年自然是没有吃过这种店里的蛋糕,先不说价格什么的,就是听到排队啊限量啊这些词,他都会敬而远之。
“半甜白嘛,配微甜的好些,我也是怕买的太甜,所以才自己做的。”这款酒连清是倒进甜酒杯里来喝,而时年则是直接对瓶吹,他特意带小瓶过来就是图个喝起来爽快,所以他蛋糕配酒吃出了大排档的霸气。
“自己做的?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做的还是那种私人工作室?”连清有些意外。
“当然是我自己的啊,再私人的工作室,做出来的蛋糕也是卖的。”时年觉得连清理解能力有问题,都说怕买的甜才自己做,难道私人做的就不是买吗?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个技术。”连清笑着说道。
“那是,我也看不出来你有那方面技术。”时年也笑着说。
连清挑挑眉:“那我技术还行吗?”
时年状似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眉假装为难的说:“就和我做蛋糕的技术差不多吧。”
连清低头又切了一片蛋糕放到自己盘子里,他凑近时年低声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切磋一下技术?”
连清嘴里的酒气热热的喷到时年的耳朵上,时年痒的直往一边躲,他微微推了一下连清,说道:
“你要是这样,往后叫我喝酒我可就不敢来了,我说连少爷,别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连清拧着眉颇为不满的说:
“你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卖不卖的……”
说到这里,连清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小声说:“那什么,你不卖,但是我卖啊……”
“艹……”时年低估了连清在那事上的厚脸皮。
闹了几句后时年和连清又继续边喝酒边扯淡。连清问时年是不是做饭也很厉害,毕竟时年这做蛋糕手艺可是不俗。
时年笑着说自己做饭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就是煮方便面了,可谓是煮方便面十级学者,其他做的都是一塌糊涂。
“那你蛋糕怎么回事?天赋异禀?”
时年犹豫了一下,说:“是我爸教我的。”
多余的话时年不想说。
其实在下午做蛋糕的时候时年就有点恍惚,好像父亲去世这几年他并没有怎么特意想起过父亲,每天的日子都是像流水一般过去了,没有什么特殊,而他也习惯成自然,就像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一样。
可是做蛋糕时他从第一步就开始想念父亲。
那是一个暑假,极热的一天,阳光刺眼,蝉鸣烦躁,那天父亲难得在家,母亲居然也在,他们没有吵架,也没有冷战,相安无事的在一起,父亲忽然指着电视里的精致的蛋糕说自己也会做,当初追时年母亲的时候他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