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妙安也在旁边说连清,让连清不要装,丛山喜欢谁不是明明白白的事么,自己是渣男自己承认啊,大家都不要装什么清纯小白兔嘛。
“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连清颇有点吃惊,“丛山那嘴巴比他可不差什么。”
连清指着时年说:“我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丛山比他说话还恶毒,他是嘴巴不肯吃亏,丛山纯粹嘴臭。”
时年冷漠的面对着连清的指责,他撇撇嘴心想:果然想当勾引霸道总裁的保洁小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看丛山就是搞砸了吧,别的小妹是成功引起了总裁的主意,他是成功引起了总裁的反感。
“再说——”连清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喜不喜欢我的,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喜欢我的人多了,也不能说因为他喜欢我,我就得怎么样吧,尤其是他这种,是吧,完全看不出哪里喜欢我的样子,反正我是看不出,你们看得出是你们的本事,就这种不让人发现的喜欢,叫暗恋是吧,我是不懂的,喜欢嘛,喜欢就去追啊,追不到再说追不到的,说不定追着追着发现对方也就那么回事,完全不值得自己喜欢呢,也是有可能的是吧,当然,在我身上不可能,都是越追越发现我这人除了脸好看以外,人格魅力也大,都是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渣男语录。”妙安手指点着桌子跟时年说,“快,找纸笔记本子上,看清他的真面目。”
“太多了,一个本子怕是不够用。”时年低着笑,但是心里却觉得连清说的也没毛病,“喜欢”这件事谁都会期望有回报,但是决定权是在对方,不能说因为自己喜欢别人,别人就得喜欢自己,没有这个道理,反过来也是,不过连清的话是基于他和对方都很有自信的基础上,时年理解丛山,就像时年理解姜焕一样,“喜欢”并不是一件容易说出口的事,“喜欢”也并不是一件容易做的,容易患得患失,容易过犹不及,更容易受到伤害。
“所以你对我弟好残忍啊。”
妙安的脸上有了红晕,眼睛也眯了起来,他拿着酒瓶喝尽最后一滴酒,然后大喊再来一箱,时年见他是又有点喝多的意思,就赶紧冲着摊主摆摆手摇摇头,摊主也点了一下头,这种场面,他也是见多了。
“妙然啊,成天画那个鬼玩意……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有什么好,让他这么着迷。”妙安闭上眼慢悠悠的说,“他是个傻子,连清,他再贴上你,你就骂他吧,看看能不能骂醒他啊,给人当替身有什么好啊,而且他还没当上,呵呵,自己在哪里瞎起劲。”
“我说不管用。”连清无奈的叹口气说,“你也不能每次喝多了都说这事吧?再说我和他说了多少次,有用吗?而且我已经尽量避免和他单独见面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呢?再说哪次不是你带着他来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听到这里时年想起前几天还见过妙然,在一个商场里,妙然应该是品牌方请来给新店开张站台。他的粉丝很多,也很疯狂,都是一水的小姑娘,拿着灯牌,拿着扇子什么的,里面间或混着几个小伙子,也都是狂乱的表情。
妙然其实细看还是和妙安挺像的,尤其是笑的时候,也是眉眼弯弯,眼角长的似是要飞到天上去,然后眼角下有颗黑色的痣,在白白净净的脸上特别显眼,当时时年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自己与妙然,同学都说自己和妙然有个五六分像,丛山也说自己和妙然挺像的,倒是没人说自己和妙安像……啊,遗传这回事真奇妙,自己和妈妈长得也特别像,还有那个妹妹,妹妹的长相简直是自己小时候的翻版。
不过,老街坊也说他像爸爸,他们说时年啊乍一看和妈妈一样,但是细看呢,就是老时的样子,既像妈妈又像爸爸。
不知道那位白月光长什么样,也许大家站到一起,发现原来共用的一张脸,女娲造人的时候统一建模,一键输出,分辨全靠发型。
妙安终于还是喝多了,在喝了一瓶啤酒后,他絮絮叨叨的骂了连清一顿后,开始抓着时年的手向时年放电,他长得太斯文太儒雅太正经了,所以说出来的骚话也显得特别骚,他跟时年说连清就是个无情的渣男,不像自己知情的,不如考虑考虑和自己在一起,自己活好不说,还不挑人。
时年知道妙安是喝醉了,就也懒得敷衍他,直接说了句“滚”。
然后时年问连清准备怎么办,是准备叫人来接他啊,还是你送他回去?
连清想了想说,要不然咱们先打一顿?我看他不顺眼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