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游一口闷了牛奶,闷声道:“没想什么。”
他把杯子洗好放好,之后闷着头从司危楼身边走过,准备上楼。
司危楼跟上他,道:“你想到什么了?”
司游:“没什么,你才是不要多想。你是爸妈的亲儿子,待在这家里是应该的。”
该走的,是他才对。
司危楼失笑:“你说的对。可我在这里,咱们不就是名义上的兄弟了吗?”
“那怎么了?”司游停下脚步,红着眼瞪他:“跟我做兄弟很勉强你?”
司危楼垂眼看他,轻声道:“不是勉强不勉强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司游很气愤,眼睛红着,鼻尖红着,眼泪都蓄满了眼眶,却被他生生忍着,看着倔强又可怜。
“是我的问题。”司危楼说着,抬手在司游头上揉了一把。
“我去关灯,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又下楼去了。
司游看着他的背影,又转过头,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
说话就说话,摸人头干什么?
多不礼貌啊?
第二天一早,司游精神抖擞地起了床。
还别说,光明正大旷了一周的课,司游就觉得有点想念学校了。
想念他那硬邦邦的桌椅,想念他敬爱的顾哥,想念他咆哮帝附身的地中海胡主任......
他背着包,穿着松垮舒适的校服,刚跑下楼就听见阿姨在叫他吃饭。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有司游最爱的鲜肉包子!
正吃着,别墅大门就被人拉开了。
“游哥!起床了吗!”谢纨边喊边准备上楼。
司游急忙喊他:“餐厅呢!”
谢纨立刻转头朝餐厅走过来。
“今天居然起这么早啊。”谢纨笑呵呵坐到他身旁,拿过一个包子就开始啃。
阿姨又给他盛了一碗粥。
谢纨急忙接过来:“谢谢阿姨。”
司游道:“我估计是每天早出晚归习惯了,生物钟不允许我睡懒觉。”
谢纨吭哧吭哧笑:“对了,我刚在外面看见鹿明了。”
“鹿明?”
谢纨点头,心有余悸道:“跟站岗似的,吓死人了。”
“难道是找我的?”
司游蹙眉,拿着包子起身朝外走,疑惑道:“找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走出门,果然看到鹿明在院外站着,他身姿笔挺,单肩背着包,还时不时朝院子里伸脖子看。
“鹿明!”司游叫了他一声。
鹿明立刻看过来,看到司游后他便扬起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他朝司游挥了挥手,元气满满道:“走啊司游。”
司游咬了口包子,含糊道:“这才几点?你吃饭了吗?”
“还没。”鹿明眼睛一亮,便朝院门走,但院门是人脸解锁,他进不来。
司游过去把门给他开了,带着他往屋里走:“你来找我的?有事?”
“找你上学啊。”鹿明笑起来。
他侧头看着司游,神情雀跃。
司游转头看他,嗤笑道:“你自己不认识路了?”
“啧。”鹿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道:“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拍完后,他立刻观察司游的表情。
他刚才的力度,应该正好保持在了朋友间开玩笑的程度,不至于让司游起疑心吧?
从明确了自己的感情,又知道司游是直男后,鹿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自然了。
好在司游确实没发觉,只是笑道:“我如果什么时候跟你好好说话了,你就该明白,那是我连话都不想跟你说了。”
鹿明半真半假地笑道:“但愿不会有那一天。”
早餐够多,他们三人吃完后还剩很多。
司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阿姨:“阿姨,司危楼呢?”
阿姨道:“他很早就出门了,五点钟左右吧,那时候我刚进门,在门口碰上他的。”
“那么早?”司游惊讶道。
谢纨立刻道:“忘跟你说了,我这几天去学校的时候,他都已经在了。我同桌说司危楼好像每天都早去学习呢。”
司游:“哦......”
看来司危楼就是找这种时间学习的,好辛苦啊。
鹿明侧头看他,发现他叹了口气。
“!”
司游为了司危楼叹气?
“咳!”鹿明清了清嗓子,笑道:“吃差不多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