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游嗤笑一声:“就你?自己摔了也不知道找机会打回去,白白让人欺负。”
“那我也没哭啊......”
面对司游仿佛想杀人的目光,谢纨急忙道:“错了游哥,不生气嗷~”
然后,他又道:“游哥,我其实上次就想说了,你这是不是泪腺出问题了?”
司游蹙眉:“什么意思?”
“你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回,这才短短两天你就哭了两次了!”
谢纨分析道:“我记得有一个病,叫泪失禁。你不会是得了这个吧?”
司游烦躁道:“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你爹我怎么可能被人揍哭呢?”
“是吗?”一道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司游和谢纨脸色都沉了下来,而身后那人也走上前来,和司游并肩。
“让哥看看你是真哭了假哭了?”沈遇北笑着,侧过头来盯着司游看。
司游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所以也不怕和他对视。
他侧头看沈遇北,冷笑道:“让你失望了,爷爷我非但没哭,还想着下次把你揍哭呢。”
沈遇北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脑海中蹦出他泪流满面的模样。
实话说,那一幕确实挺好看的,脸上带着伤的少年流着泪,又脆弱又危险。
这一下午时间,他都在想这事儿,搞得他一下课就急忙赶过来看司游。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司游又回到了那副气的人牙痒的样子,沈遇北非常遗憾。
司游撂下狠话之后,就再也没分他一点视线。
沈遇北又跟了他们一会儿,到了门口后,司游和谢纨就上了谢爸爸的车。
如果放到之前,他们肯定还要在外面玩一会儿再回,但他打球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家,谢爸爸就赶过来接他们了。
两人没什么伤,谢纨就是膝盖肿了,没伤到骨头。
司游脸上的伤比较明显,还贴着纱布,看着有点严重,但他真觉得疼的,还是他结结实实摔的屁股蹲儿。
谢爸爸问了他们俩一路,确定他们没受重伤后才放心。
不过想也是,半大少年们打球受的伤再严重能严重到哪儿呢?
回到家后,司游才后知后觉。
今天爸妈就出差了,家里帮忙的阿姨叔叔们到了晚上也都会回家。
那今晚家里,不就只剩他和司危楼了吗!
想想就窒息!
司游倒吸一口冷气,不过一想,他在这家里都住了十七年了,还怕他司危楼一个新来的吗?
“小游回来啦?”厨房里的周阿姨热情道:“快来吃饭,今天阿姨给你们做了鱼汤。”
司游:“好,阿姨我换身衣服。”
他看了眼鞋架,里面多了一双球鞋。看来司危楼已经回来了。
他不想和司危楼一起吃饭,怕消化不良,所以就磨蹭了一会儿,洗了澡才下楼。
果然,司危楼已经吃完回屋里了。
司游松了口气,笑呵呵和周阿姨打了招呼,然后就着热腾腾的鱼汤和三盘炒菜,吃了个心满意足。
回到房间,他打开电脑打了两把游戏,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他视线朝窗边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自己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校服!
“我去,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司游懊恼。
他起身在衣柜里掏了掏。
他有三身校服,可以来回换。
还有一件他记得当时拿的时候就拿大了,他一直懒得换就没管,直接扔在衣柜里发霉了。
现在给司危楼穿正好。
一直到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他才从衣柜角落里翻出了那套校服。
校服放在袋子里,现在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司游可没想帮他熨。
他拎着袋子,又从书包里拿出上午自己偷藏起来的一沓情书,直接拎着袋子就去敲了司危楼的门。
房间隔音好,司游怕他听不见,就又使劲敲了敲。
在他准备第三次敲门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司危楼穿了条黑色宽松长裤,上身穿着一个黑色的背心,宽肩窄腰显露无疑,手臂q管:54.9.38.16.72肌肉紧实修长。
尤其是他的腹肌,被略紧的背心勒出了块块分明的形状!
他似乎刚洗完澡,身上都是水汽,裤子和背心也都像是随手套上的。
他头发都还没吹,发帘垂着,还有水滴从发尖滴下来。
整个一美男出浴图。
司游:“......”
完蛋。他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方方面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