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蔚好像知道苏月膧什么时候会到一样,苏月膧刚一走近病房,“快坐下吧。”就听见许艺蔚亲昵的说着。金妃看见苏月膧来了,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
“苏月膧!”激动的叫出了声。苏月膧显然被这一声热情吓到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过苏月膧很快反应过来,也能想到为什么金妃这么兴奋了。
但还是假装疑惑,让金妃说出来吧,她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许艺蔚在旁笑嘻嘻的“有没有噎住啊”
金妃顾不上和许艺蔚拌嘴。
“苏月膧,你知道吗?”“不知道。”苏月膧假装疑惑的回答。
“路瑞他脱离生命危险了!”“真的。”苏月膧虽然早已从金妃的神情中猜出来了,不过亲耳听过,还是很激动。
金妃说完就一直乐的合不拢嘴。苏月膧听了这样的消息,就像睡了一个安稳觉,顿时精神百倍,但是肚子好饿啊。“吃点吧”许艺蔚听见了苏月膧的肚子咕咕乱叫。苏月膧也没有推辞,接过了许艺蔚递来的早餐。
许艺蔚看着苏月膧吃完了,四目相对,知道对方都在担心,但这个时候还没有到花前月下的时候。
“A姐,你们知道吗?”苏月膧开口说了起来。“是和苏月言有关吗?”许艺蔚跟着直觉脱口而问。
“对,很有可能是苏月言和A姐一起合作。”许艺蔚和金妃闭口不言,因为这一次更加凶险,接下来可能还有事情要发生。“我们要一定要找到被后真凶。”许艺蔚斩钉截铁的说。
“我知道这很困难,也很危险,但我相信你不会做事不管,再危险你也会查下去的,所以,我想拜托你,一定要帮路瑞报仇。”话音刚落,苏月膧就说“好,我答应你。”
金妃从胸腔中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神色缓和下来。她望向玻璃窗外,云彩向磨洗过的画布一样,层层叠叠出一种奇妙的水灰色。
她觉得有一种东西正在自己心中蔓延,是希望,亦或是疑惑,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信念,一种必将让此事真相水落石出的信念,也是她心中对路瑞坚定的感情所凝聚的结晶。
“我一定要找出真凶,路瑞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宝贝甜蜜饯,不能让他白白受委屈。”金妃如是想着。
“在出什么神?”苏月膧手握鸡蛋火腿三明治,放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我在想,如果苏月言真的是真凶,他的动机一定不是那么简单。”金妃将视线移开云彩,转而望向树顶的枝桠上。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甚有活力。
“我知道了!”金妃猛地看向苏月膧,“鸟儿只有比虫子起的早才可以吃到虫子,我们不能等着苏月言一次次动手后去补救,我们一定要赶在他前面,为他布置陷阱,让他亲自跳进去!”
“那样谈何容易。”苏月膧听到主意眼神一亮,但随后却摇摇头,略带失落道。
金妃想了想,随后问道“那个陶依然最近如何?有没有特别的异动?”
“时隔太久,关于她的一些事我也记得不大清。路瑞刚出事时我也曾怀疑过是陶依然使的坏,但是她的动机应该只是单纯的想破坏你们二人的感情,而现在她如此做对她的目的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助长你们之间的感情。”苏月朣摇摇头,否决了这种假设。
苏月膧盯着手中被咬了一半的三明治,心中思虑着。果真是苏月言的话,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在公司事物上路瑞帮了自己很多忙,很多重要的客户只认路瑞,而今路瑞卧床不起,公司运转已出现短期滞碍,好在重要客户基本都是通情讲理之人,费些口舌解释了一通后也就答应缓一缓。
所以他一定是想搞垮自己的公司,从而有理由说明苏月膧没有做公司管理者的能力,就能将苏月膧的权利尽收手中,达到他的目的。
苏月膧端起玻璃杯,将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牛奶略有些凉,但是苏月膧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早饭过后,二人顺着医院走廊踱步。静谧的病房区竟能听见点滴的嘀嗒声。二人的脚步回荡在走廊中,显得格外突兀。
医院里惨白一片,白墙白地板白床单,熹微的晨光透过白窗帘照在路瑞的白被单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金妃和苏月膧隔着病房门上的小窗,相视无言。
也许他们都明白,此时行动比言语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