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你们太阳神教,有什么好处?”
流浪汉脸色一沉,阴森森的看了一眼谢苑,“信仰是无价的,你这样是在诋毁神。”
谢苑也抿了唇角的笑容,神情微微有些冷厉,留下一句话后抬脚离去。
“神自身难保。”
留在原地的流浪汉默了默,又疯疯癫癫的笑起来:“你们都不明白,太阳神已经在发怒了,你们还不知忏悔,你们都不配活下去!”
他说完,又慢慢的躺回报纸随意铺成的垫子上,透过蓬乱的头发,物色那些还有机会被救赎的过路人。
干裂的唇角诡异勾起,“加入我们太阳神教。”
谢苑直到坐在车上,都没有松开微拧的眉头,A17回过头,看到一个人又在流浪汉的身前停下,尔后似乎破口大骂起来,顺便踢了一脚流浪汉。
骂骂咧咧的离开。
谢苑抱回A17:“别看,脏。”
这个太阳神教,就是末世繁衍起来的邪教。
天气越来越热,专家只能拿气候变暖搪塞民众,在末世爆发后,太阳第一次展露了它狂暴的一面,户外的紫外线甚至达到了不能直接照射的程度。
这也导致末世前期的人和丧尸,只能在夜间出没。
谢苑因为某些缘故一向厌恶邪教,无论是教唆人类走向极端,还是以此实施精神控制牟取暴利,邪教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东西。
太阳神邪教,就像是一只伺机窥伺的狼,居然在末世前期借着天时地利壮大队伍和教众。
谢苑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车子路过一个地方时,谢苑忽然道:“等一下,去十三人民医院。”
席永言嗯了一声,打着方向盘,拐去了十三人民医院。
他记得……书里提到过楼砚的爸爸因为楼砚当众落他面子,而气的住进了医院,楼砚消失了那么多天,会不会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呢?
虽然知道楼砚和他父亲不和,更不可能做出那种侍奉父亲与病床前的父慈子孝。
但谢苑还是存了一丝的希冀。
只是还未进去,医院的保安礼貌的站出来道:“抱歉,医院近期需要修整,所以暂时不接诊,请去其他医院吧。”
谢苑随意的望了一眼,发现车库里也没有一辆车。
他浅浅的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了为什么。
医院没有从那个提前变异的少女身上发现狂犬症的病原体,只能留下来隔离观看。
因为温度还未达到病毒适宜生存的程度,被提前唤醒后只持续了半天的活性又开始沉眠起来,那个少女现在已经成为植物人的状态。
而另一个被她撕咬掉一半脸的少女,现在还昏迷不醒,就在这家医院隔离着。
看来……今天是遇不到楼砚了。
谢苑漂亮的眼睛暗了暗,A17蹭了蹭他的手心:“没关系啦苑苑,还有机会呢!”
谢苑嗯了一声,微垂的长睫微颤,要是再看不见你……
只是谢苑没想到相遇的时间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上学的路上,他本是惯性的瞥了一眼车窗外,却没想到眼底忽然多了一抹身影,他急忙道:“停。”
席永言应声踩下刹车。
还未停稳谢苑就拉开了车门。
“楼砚!”
楼砚一见到谢苑,似乎也愣了愣。
就着短短的怔愣间,转校生已经像是只小麻雀似的,小跑冲到了眼前,还伸手扯住自己的衣角。
楼砚望着那只抓住自己衣角的白皙手指,剔透的眸子闪过一丝异色。
谢苑喘了口气,白皙的小脸因为跑步变得红扑扑,他抬起头微微撅起嘴,声音含着一丝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撒娇和抱怨:“这么多天,你都消失哪里去了?”
楼砚默了默,低声道:“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能去上学。”
谢苑瘪了瘪嘴,回眸望了眼他的身后:“你也住这里吗?”
楼砚点点头:“云周街36号。”
谢苑眼睛一亮:“原来我空置已久的邻居是你呀。”
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明明人就住在自己身旁,却还天天想着要去哪里找楼砚。
不过楼砚会和他住在同一条街上也不意外,毕竟这里离学校不远,大部分是单栋别墅,是挺多不想住校的人的首选。
刚刚看楼砚似乎是在走路,所以才会比谢苑早出发,不过,,按照这个速度走去学校,怕是要上第二节 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