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好好把洛韫的衣服弄干净。
要弄得很干净的。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
洛韫脊背发麻，他打了个激灵，攥住封野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
最后，封野被他无情地赶走了，赶到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听不大真切，洛韫后仰在沙发上，呆愣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接下来要干嘛。
是要换件衣服吧......
他僵硬着身体，拉开衣柜的门，指尖微微颤抖，他拿出款式差不多的短袖。
脱了身上的衣服，走进卫浴间，丢到脏衣篓里。
家里的卫浴间是干湿分离的，脏衣篓在洗衣机旁边，和淋浴的地方用了一面磨砂玻璃隔开。
他下意识往前面一瞥，雾气弥漫，只能看见封野挺拔的身影。
在洛韫进来的一瞬，封野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才把洛韫惹生气了，他知道洛韫肯定不会帮他。
他哑着嗓子问：“洛韫？”
洛韫回神，总觉得封野的声音比刚才还要低沉。
“我就进来丢个衣服。”洛韫局促地说，“你自己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快速地拉开浴室门，洛韫一只脚刚跨出去，就听见后面喊他的声音：“这么快就走了吗？”
嗓音里带着点无助、难受和委屈。
洛韫也知道封野在干什么，可刚才巨大的羞耻都还萦绕在心尖。
他紧紧地抓住门把，逼迫自己千万不能心软：“谁让你刚才咬我！你自己解决吧！”
说着，他关上浴室门，整个人扑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觉得自己就是平底锅里的煎饼。
他这会脑子很乱，一会在脏衣服上面，一会又在刚才发生的事上面。
后腰都还是麻的。
洛韫一把抓过摆在床上的背带裤小熊和草莓裙小熊玩偶，使劲rua起来发泄羞意。
小熊软乎乎的绒毛被他揉得不成样子。
手机震了下。
洛韫摸出手机，点开微信，是封野给他打过来的......视频电话。什么消息也没发过来，就这样一直不挂断。
这铃声落在洛韫耳朵里。
催命似的。
接还是不接？接了不会看见不该看的画面吧。
封野：【老婆=3=】
洛韫知道这个表情，是亲亲。
捂着发烫的脸颊，指尖慢慢挪动到接听的位置，摁了下去。
还没看到任何画面，洛韫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你捂着眼睛干嘛，没什么不能看的。”封野勾起唇角，懒懒地笑出声。
洛韫的手机是靠在小熊身上的，他整个人趴在床上，以封野的角度，看见的是少年浅栗色的发梢和雪白的脖颈。
“哦......”洛韫移开覆在眼皮上的手，抬眸偷偷看了一眼。
视频里的封野没穿衣服，只不过手机架在比较高的位置，能看见Alpha锻炼得无可挑剔的身材，水流淌过沟壑分明的腹肌，封野两侧的人鱼线也很明显，从腰间往下延伸。
往下......
往下就看不见了。
洛韫松了一口气。
确实没什么不能看的。
有点奇怪，竟然有一丢丢失落。
想到这，洛韫耳根烫起来。
“你还在洗澡吗？”洛韫声音很软，“这是已经弄完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封野笑了声，男生稍微低着头，下颌骨的线条凌冽又好看，手里握着东西的缘故，胳膊上肌肉的线条显得很清晰。
“没呢，这不专门给你打视频过来。”封野漫不经心地睨了镜头一眼，“我就想看看你。”
意识到封野现在的状态，洛韫大脑短暂地空白，他连忙把立起来的手机盖住，整个人藏在被子里，想死的心都有了。
透过听筒，隐约听见封野低沉的呼吸声，洛韫喉结滚了滚，突然有点后悔怎么没给直接挂断。
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却也知道后悔没挂断只是给自己找的理由。
并没有后悔。
是潜意识叫他不挂断的。
“宝贝，你藏在里面不觉得闷啊？”封野嗓音哑哑的，呼吸略显急促。
“才不闷，你赶紧点，快点挂断视频。”洛韫涨红着脸吼了一句。
“我不挂断，我为什么要挂断。”封野说，“我又不是傻逼。”
“你不是傻逼，你是变态。”洛韫脱口道。
“嗯......谢谢男朋友夸奖。”封野看着床上那一团，不禁蹙眉，“别躲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乖，把脸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