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吻,封缄了唇齿。
沈离的手机,不断的开始响起。
他一面推着冷墨白,一面费力的拿起手机,看到李欢的手机号后,猛然发力把冷墨白推了一个踉跄,自己的右手也开始隐隐作痛。
趁着冷墨白被推走的间隙,他跑进洗手间反锁上门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李欢的声音显得很有精神:“小离,你找我啊,刚下车休息了,没听到。”
“你在哪,欢子?”沈离急问。
卫生间的门,在外面被敲的梆梆作响。
李欢道:“忘记跟你说了,我今天要出差。”
——“李总,咖啡?”
——“谢谢你啊,常林。”
——“一会儿我开吧,你也开累了,啊,你在打电话啊,那你忙。”
电话那头,李欢又道:“要去人家医院实地考察,才四百多公里,跟同事交班开车得了。在服务区休息呢,喝杯咖啡提提神,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放心,我好的很。”
沈离不知道,他是真好还是假好。
不过那边有人陪着他,他听起来精神也很好,沈离一颗不安的心,稍稍落下。
同时,洗手间的门,被狠狠踹了一脚。
那一脚动静大的,沈离都给吓了一跳。
为怕那头李欢担心,他忙道:“你没事就好,那你先忙,这件事等你回来,你愿意的话,咱们聊聊好吧?”
“呵呵,好啊,正好我有事要你帮忙。”
“那先挂了。”
“砰!”
几乎是刚挂电话,洗手间门就给踹开了。
冷墨白如同一直暴走的野兽一般冲进来,提起了沈离的衣领就给按在了洗手台上,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他就真这么重要?”
李欢暂时确定没事,沈离安心下来,对待冷墨白的态度,也就变得生硬而疏离。
冷墨白刚才的话,让他对他,很是厌恶。
于是道:“是,很重要。”
“比我重要?”
“重要的多。”
“重要"两字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最后一个“多”字。
猛兽的心脏被人击打了一拳,暴走的更凶狠了。
沈离被捏住了脖子,后脑勺撞在了玻璃镜上,生疼。
冷墨白声音狠厉而粗哑:“找死。”
卡着脖子的力道并不重,可冷墨白扯他衣服的力道却很大。
衣服裤子几乎给撕碎成片。
沈离的挣扎非但徒劳无功,而且一度因为反抗,右手越来越痛。
被压在洗手台上狠狠贯穿。
冷墨白下了死劲,似乎要将他捣烂成泥。
沈离的身体对冷墨白一向诚实,可这次,疼痛让他瑟瑟发抖,几经崩溃。
冷墨白的挞伐,毫无怜惜,猛冲直撞,每一波都让沈离痛苦的生理性眼泪不断落下。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的一塌糊涂。
冷墨白还扯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看。
“看清楚,你是我的。”
他粗鲁的占有,沈离被迫承受。
镜子里的两个人,在沈离眼前,慢慢和记忆里的两个人重叠。
也是冬天,也是洗手间,也是这样被迫扯着头发,观看自己挨艹的模样。
他说过,他不是天生的GAY,他甚至都不承认自己弯了。
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强迫的。
六年半前的那次车祸后,他被撞废了手,冷墨白以负责的态度,承担了他生活所需。
在被冷墨白养了半年后,他觉得自己这么待着也没劲的很,而且冷墨白撞他是因为刹车线断了这事他也知道,所以也没怎么怪他,于是打算跟冷墨白说再见,何况当时冷墨白还给了他一笔三十多万的赔偿金(他自己说是零花钱)。
结果,他在手机里跟人说了这件事,人家还回了个好,却在他真正打算走的前一天晚上,把他给强了。
那天,对后来的沈离来说,是甜蜜的开始。
对更后来的沈离开说,则是噩梦的开始。
如今,沈离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时候,绝望无助,羞耻悲愤。
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握住,指甲卡进了肉里,却察觉不到疼痛了。
因为比起冷墨白带给他的身心剧痛,这点痛疼还能算什么?
心口一团郁气死死压着,喉头渐渐尝到了血腥味。
头发被松开,上半身颓然落回洗手台上。
从牙齿缝里,一滴滴落下了鲜红的液体,滴落在洁白的洗手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