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想了想:“没大留意,应该有吧,好像见过,具体也不清楚。小李,你最近对那家挺关心的啊,上次还问了。”
“呵呵,随口问问。”
因为徐子谦对自己的追求,李欢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徐子谦有什么关系。
“那家倒是养过一只狗,大金毛,凶的很,有一回散步过去,凶的要命,后来我和你伯母就不去那条路了,你伯母怕狗,又狗毛过敏。”
李欢想到徐子谦家冰箱上的儿童锁,他是说为了怕够够翻冰箱贴的。
不过现在看来,也可能真是防儿童的。
和蔡伯夫妇同行一段,就分开了。
李欢没散步的习惯,也就是无聊出来走走。
回家前,又去看了一回废物点心们,活的挺滋润,就是臭了点,兔舍下面的盘子里,全都是兔粪了。
李欢闲着也是闲着,抽出来清理了下,不得不感慨,这群玩意不但是消食机,还是造粪高手。
晚上,给徐子谦发信息汇报了一下:“废物点心们挺好,已喂水喂饭。”
徐子谦回的挺快:“知道了,我后天早上就回来。”
李欢:“哦。”
徐子谦:“想你。”
李欢:“……”
前有徐子谦,后有沐晨。
李欢真想选择原地出家。
天亮后,李欢又准备好了早餐出门。
中午照顾了沈爸爸睡下后,李欢从住院部天桥走到了前面的门诊大楼。
搭电梯上了五楼,站在B超室前面的大玻璃窗往下看。
下面就是停车场,他慢慢寻找着。
很快,找到了那台熟悉的黑色轿车。
哼笑一声,内心了然。
没有什么凑巧不凑巧,沐晨就是在这守株待兔,等他呢。
这要是换做个小姑娘,估计早感动到眼泪鼻涕哗哗了。
李欢只觉得头疼。
好在医院,不只有正门可走。
沐晨又沐晨的守株待兔。
李欢也有李欢的绕道而行。
下午从医院北门出来,打了车回了家,“伺候”了废物点心们,李欢就开始回自己家做晚饭了。
一个人的晚餐并不复杂,面条下锅就开始煎鸡蛋。
门铃响起的时候,李欢满脸疑惑。
谁能来他家啊。
猫眼中一看,居然是沐晨。
他冷了脸。
打开了门,这回不顾及什么情面了,这在李欢的理解范畴里,算骚扰了吧:“你怎么来了?”
他问的冷冰冰的。
沐晨一脸歉意:“李哥,我就是来道个歉,我知道你发现我了。”
“不用了,沐晨,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可能,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要用做朋友来绑架我的情感,你为我办舞社把孩子们召集起来我很感激,你可以利用我的感激,但你不能一而在,再而三的利用不是吗?”
李欢知道,沐晨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不是那舞社,李欢根本都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接触自己。
李欢也知道,沐晨心里更清楚,因为那个舞社的存在,只要他把握好分寸,就可以无限度的接近李欢。
但是抱歉,这分寸,他过了。
堵在路上,逼迫李欢上车的手段,李欢就很厌恶。
跟踪他,在医院堵他,他也厌恶。
包括,今天直接就找上门来。
喜欢一个人,分很多种,如果每一种都行不通,就该放弃了,不要给对方制造无谓的烦恼。
锲而不舍有时候不是一种精神,而是神经。
沐晨在李欢的质问中静默了,好半天极是丧气的笑了一下:“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喜欢上我是吗?”
“是。”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小心翼翼,我从来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为了你,真他妈活的像个孙子。”
那张干净阳光的少年面孔,在短暂的丧气之后,露出一份不良少年的颓痞之气,长臂,撑在了李欢家门框上:“呵,一开始就是逗你玩,谁知道后来他妈真动心了,结果你还这么不上道,我叫你一声李哥,你真以为是我哥啊,李欢,我今天就是在这里把你办了,你又能奈我何。”
危险的气息袭来。
李欢想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沐晨就这么闯了进来,把他逼退回屋内,然后用脚后跟狠狠踹上了门。
李欢的个子,放在沐晨面前,用句时髦话说就是“最萌身高差”。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有两个字显然更为贴切: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