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晚上11点的飞机出差，按照这进度，再约个电影也顺理成章。
分开时候，方晓月主动提出了下次再见的要求，这是想和沈离进一步发展的节奏。
对沈离来说没什么不好，答应的很爽快。
沈离是坐公交回来的，穷啊！
进了电梯，电梯门正要关上的那刻，一道黑影挤了进来。
沈离没细看，错身让了让，按了32楼，出于邻里习惯，他问了一声：“到几楼？”
没有动静。
正想回头看看，微信“叮咚”一声，方晓月发了语音过来。
他调低音量，尽量不想影响别人，放在耳边听。
方晓月说，堵车了，在等红灯，问他喜不喜欢听歌剧。
这高雅艺术，沈离欣赏不来。
不过方晓月这么问了，可能是她喜欢吧。
于是贴着嘴唇到话筒回了一句：“挺喜欢的。”
“喜欢去歌剧院睡觉是吗？”
身后触不及防响起的熟悉声音，吓了沈离一跳。
等到他回头的时候，手机已经被夺走，冷墨白按住语音，冷冷回复了一句：“他被我睡了四年，昨天晚上就在被睡，今天晚上还会被睡，残废不介意，孤儿不介意，这个你也不介意？”
松手，发送。
沈离只觉得周身血液冰凉，他一直，跟着他？
还有什么叫残废，什么叫孤儿！
他会不会过分了点。
方晓月没再回复过来，沈离想都想得到对面的方晓月会是什么表情。
他只希望她好好开车，别出车祸。
至于他自己。
算了，冷墨白的恶劣，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两年前他不打一声招呼一走了之，他那种个性，不可能忍的。
有多年合作关系的生意伙伴，单方面中止和他的合同转而合作了其他企业，他最后把人弄到了倾家荡产跪地求饶。
亲堂哥没经过他审批买了一台几百万的仪器，他当场一把火给烧了干净。
他就是这种人，什么事他不同意，你做了，就是背叛和忤逆。
沈离本来以为，林心尹回来了可能自己不打招呼就走，他也不会在意。
现在看来，他错了。
这男人，骨子里就是个偏执狂。
就算不喜欢了，要丢也只能他自己丢。
电梯慢慢上升，沈离身体回温后，没有生气，只是伸出手：“还给我吧，手机也挺贵的，要么你砸了，再给我买台新的。”
“叮！”
第十章 我不爱你了
32楼到了，冷墨白把手机塞回了他手里，比他先出了门，准确无误的站在他家房门口。
“还在那干嘛，开门。”
电梯门要关上了。
沈离按下了1。
同时骂了两个字：“毛病！”
电梯徐徐下降的时候，沈离的手机响了。
方晓月发来的语音，声音不再羞涩欢喜，而是很严肃：“沈离，到底怎么回事？”
沈离按下语音键：“这个你总介意了吧！对不起，那是我以前的金主，我被包养过，四年，之前没和你说实话，是我以为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只是……”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感觉到捏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眼圈也有些发涨。
“……总之，对不起。”
发出后，方晓月这次回的很快，带着一点，疲倦的温柔：“没关系的，谁让你长的好看呢，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如果你不介意。”
他有什么资格介意。
那是个多好的女孩啊，是他没福气。
“谢谢，开车小心。”
这几字他是手打过去的。
打完，电梯到了一楼。
他不想回家，他想回F国了，那里没有冷墨白。
可是，他没钱了。
找了个椅子坐下，查了下银行卡。
五位数还是那个五位数，只是瘦了！
首位字数从2，变成了1。
除掉那房子，他的总资产为18358.45，所以那四毛五，是来凑字数的嘛？
除掉机票，剩下的钱只够他在F国吃喝用度半个月的。
朋友的私人医院，有Alex在，他不可能再去，借钱则是开不了口的。
手脚的状态就算想去洗盘子估计都没有店会要他。
两年前，有一千万傍身，他在F国可以随便浪。
现在，一千万用剩下的成了这套挪不走的学区房，他哪还有这潇洒劲。
他再次后悔，自己买这房子得有多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