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笑他得便宜还卖乖,说:“我已经很克制了。”
玛莎从主干路攀上高架,朝车窗外远远望去,夜景浪漫得不像人间。
米贝明看了一会儿就慵懒得不行了,他总是能在梁绪的副驾上犯懒骨头病,睡起来迷迷糊糊很惬意,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玄学。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说除开我家里,我们之间还剩下两个问题。”
梁绪转过头,看小米很乖很舒服地靠着,应该不会像上一次提起这个问题时那样火冒三丈。
他应了一声,听小米继续道:“我仔细回想了,好像的确是每次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都没有咬我。就比如去雪山滑雪那次,我们看完日出回屋里,你说要咬我,我死活不让,你就强来。但是年初参加婚宴,你半路上把我劫回家,我答应让你咬,你又没咬。”
梁绪弯起的唇角盛满温柔:“只能说大概率,易感期的时候我没法保证。”
“把腺体摘了,是不是就没有易感期了?”
梁绪稍愣,点头道:“是。”
“那你不要摘,我还想看你筑巢。”
梁绪腾出手牵住小米,心里满胀到难以忍受,他答应道:“好。”
回到星垂天野,铁架秋千都雪堆积得都看不出座椅来了,白胖胖,在夜风里晃悠。
米贝明把挎包里的小鳄鱼拿出来,梁绪换了居家服在厨房忙,他就抱着收养来的流浪娃找地方安放。
上到二楼,卧室里没什么变化,他曾趴在床头柜上写《分手信》,如今那个记事本还在抽屉里,残留着一道被撕裂的疤痕。
不自觉地拧起眉,米贝明深呼吸,回头再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写下那么杀人诛心的几行字的。
把自己也杀了个痛心死,谁都别好过。
合上抽屉,米贝明去衣柜里找居家服换,来回翻了两遍也没有找到,最后转过身,把平整的被子掀开,果然就看到自己的睡衣团在梁绪的被窝里。
有香味从楼下飘来。
米贝明换好衣服,旋转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扬声问:“你公司还好吗?”
梁绪回头看他,笑道:“一切正常,蒸蒸日上。”
小米走到梁绪身边来:“我爸找你借过钱么?”
梁绪沉吟一瞬,说:“借过。”
“多少?什么时候?”
“在他资金链刚出问题的时候,找我借一千万,我给了两千万。”
米贝明不知滋味:“还给你了吗?”
梁绪说:“还没有。”
米贝明拿过一个洋葱放水龙头底下洗洗:“你不要重蹈我爸的覆辙,你谨慎点做生意。”
梁绪微微莞尔:“嗯。”
今晚的药膳鸡没用上锅蒸的做法,而是放进砂锅里炖煲,天太冷了,喝汤会更暖和一些。
米贝明把小鳄鱼安放在了电视柜上,被一只梅花小鹿和一只炸毛狮子围住。
梁绪从后拥来,亲吻米贝明的后颈和耳朵,告诉他:“很久没设计新的娃娃了,想画画么?”
小米说“好,画吧”,可是两人谁也没往楼上走,跌进沙发里的时候,唇舌被吮得比鼻息还要灼热。
柔软的居家服什么也遮掩不了。
米贝明抱在梁绪的脖子上,手往他腺体上摸这是Alpha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触碰往往会引起危险警觉,但它已经对小米失去条件反射,被抚摸只会顺从地释放出更浓郁的花香。
“别听我妈的。”米贝明被蹭得直喘,每一句吐息都轻喷在梁绪唇边,“你要是敢变成Beta,我就去喜欢别的Alpha了,我跟你说。”
梁绪吻住他的嘴,啃咬的力道濒临失控,还是尝到了血腥味。
他哑声,忍得快要失去理智:“做么?”
米贝明笑了一下,眼角都是红的,想说我都跟你回来了,屁话真多,可一开口却变成:“我明天早上还有面试。”
梁绪盯着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不愿就这样妥协。
“所以你轻点儿,”米贝明抬起腿勾到他腰上,“只做这一次。”
沙发抱枕全都掉到地毯上,米贝明始终抱在梁绪的身上,面对着面,一直叫着梁绪的名字,一直不停歇地接吻。
很不争气,自己打飞机打半天打不出来,换到梁绪上阵,只是刚进来,就让他泄得一塌糊涂。
米贝明唇瓣颤抖,好半晌回不过神,被刺激得大脑完全空白。
这的确就算是一次了,但这是属于小米的一次,梁绪当然不会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