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羊还是在笑。
傅匀明的双手轻fu着他的身-躯,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晚上都还未消去的暧昧:“我勾搭一个小美女走了?”
乌羊的笑声微微变了调,他低声道:“诶,大叔,我还累着呢……”
“累吗?”傅匀明戏谑地笑着,声音慢慢轻了下去,“我怎么看不出来?”
……
再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乌羊顶着鸡窝头,行动艰难如一个百岁老人。
傅匀明洗完澡,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男人只下半身穿了条家居裤,上半身赤luo着,优美的肌肉线条展露无疑,他用毛巾擦着湿发,看见乌羊这副模样就乐个不停。
乌羊有些不爽,他也实在是不解,问:“诶,大叔,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这问题乌羊早就想问了,只是今天才找到了契机。
这大叔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体力跟他好像就不在一个次元呢?
凭什么他都累得走不动了,这家伙还有力气舒舒服服地冲澡?
傅匀明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过来抱住他,低头亲了一口,反问:“你觉得我几岁?”
乌羊睨他:“三十六肯定有了吧?”
江书景都三十六了,这两人看起来年纪相仿,应该差不多。
傅匀明笑而不语。
乌羊狐疑:“不止?三十七?”
傅匀明继续笑。
他勾住乌羊的膝弯和后背,将他轻轻松松一把抱起,抱进了卫生间。
乌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震惊道:“三十八?三十九?”
傅匀明终于大笑出来。
“三十九?大叔你三十九了?!”乌羊踢着腿,“你再大个几岁都能当我爸了!你个老男人,吃我这颗嫩草你都不会觉得羞愧吗?!”
傅匀明将他在洗漱台前放了下来,搂着他的腰轻笑着在他耳边问:“那你呢,你有恋父情结?”
乌羊被狠狠噎了下!
他回头锤了锤这男人:“别恶心我,我恋个屁的父!”
傅匀明笑个不停,乌羊哼哼着挤牙膏,而傅匀明就这么低头,继续亲吻着他的肩膀。
他很喜欢抱着乌羊,也很喜欢亲吻他,就好像怎么品尝都不够一般。
乌羊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过度亲昵的人,过去即使是在热恋中,他也时常会被男朋友抱怨总有些冷淡。
奇异的是,他和傅匀明之间的化学反应令他变得和过去非常不同。
他们彼此之间的荷尔蒙仿佛紧紧纠缠在了一起,这种高度配适的感觉就像是两个完美契合在一起的齿轮,乌羊自然而然也会沉迷于这种严丝合缝的亲密。
他像一只猫一样,蹭了蹭傅匀明的侧脸。
在将牙刷塞进嘴里之前,他看着镜子中的他们两人,坏笑道:“但以后在床上,我倒是可以试试看叫你爸爸。”
不用到床上,他当场就得到了傅匀明的回应。
他的腰快被勒断,肩膀被重重咬了一口。
*
傅匀明无疑是乌羊见过的最奇妙的男人。
奇妙的点在于,这个男人看起来令人捉摸不透,实则却也并没有那么难搞懂,有时候甚至幼稚得有些可爱。
譬如饮食喜好——
即使已经是下午,乌羊依旧打算点早餐点心吃。
他不知道傅匀明打算吃什么,只歪在沙发上刷着点餐app,嘟哝道:“我要吃烧饼油条和豆浆。”
靠在窗边,抽着烟打工作电话的男人思索一秒,道:“我要蒸饺,豆浆要甜的。”
乌羊顿了顿,扭头看他。
男人轻吐出一口烟,注意到乌羊的目光,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一秒,傅匀明挑起眉梢道:“要甜的。钱我转你。”
乌羊也挑起眉梢:“哦,我要咸的。”
傅匀明顿了顿,放下烟,认真道:“甜的好喝。”
乌羊哼哼:“咸的才好喝。”
傅匀明眯眼看着他,似乎并不怎么赞同。
乌羊勾唇道:“我咸的你甜的,我点了,钱不用转。”
“我不管你和你以前的情人是怎么相处的,”乌羊点完餐,懒洋洋道,“反正我要按我的方式来。”
大叔送给他的礼物,他会收。
他以后也会给大叔送礼物。
但他绝对不会做那种凡事都要依靠大叔而活的金丝雀。
他也绝对不会什么都顺着这个男人来。
傅匀明靠在窗边,窗台上放着一只玻璃烟灰缸。
他若有所思地瞧着乌羊,垂下手,将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随即再次将烟放进唇间,轻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