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像条被网住了想要逃脱的鱼,可终究无法抵挡过渔网的束缚。
柏珩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条软布,三两下将贺聆的手缠紧绑在床头,被掠夺的滋味让贺聆怒意大发,“柏珩,这就是你说的不干什么?”
柏珩将软布收紧,明明他才是掠夺者,却委屈巴巴地抽噎着,“是你自找的。”
他本来只是想抱一抱贺聆,如果贺聆不挣扎的话,他不会做什么的。
看着被绑在床上的贺聆,柏珩意识到只要他想,他可以对贺聆做任何事,拥抱、亲吻、抚摸,还有别的,他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深,带着过重的痴迷和浓厚的侵略性。
直到现在,贺聆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心里不禁一沉。
柏珩的手覆在他后腰处的白海棠,他微微一抖,沉静下来挤出笑道,“我有点累了,能睡觉吗?”
柏珩不为所动,摸够了白海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在床头柜里找到一个丝绒盒子,贺聆认出来那是他送给柏珩的堇青石孔雀鱼胸针。
再回想起他们从前的时光,也是有过值得纪念的甜蜜时刻。
柏珩打开盒子,将堇青石拿出来,东西被改过,底部的托盘不见了,只剩下一尾鱼,他把蓝紫色的孔雀鱼拿在手中端详着,忍不住露出个漂亮的浅笑,他又凑近贺聆,让贺聆看微光闪闪的宝石,像是怕打碎过往的美梦似的,声音放得很轻,“这条鱼好像你。”
离得太近,贺聆能瞧见柏珩眼瞳里神色略带仓惶的自己。
柏珩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你当时说的是真的吗?”
贺聆喉咙干涩,“什么真的假的?”
柏珩手摸进衣摆,眼睛带着好奇与期待,在突起处捏了捏。
贺聆脑海里猝然钻进一句久远的话——早知道我就打个汝钉,把鱼别身上,让小柏亲自来取了。
他和柏珩第一次上床时为了助兴说了很多调情的话,没想到给自己埋了这么个大隐患。
他忍受着柏珩的捏玩,胸口起伏得更厉害,笑容僵硬,“床上的话,不能当真的。”
柏珩眼神一暗,将贺聆曾经说过的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是啊,床上的话说着玩玩而已,只有我当真。”
贺聆曾说了那么多刺伤柏珩的话,现在一字字一句句都要反弹到他自己身上。
柏珩仍在把玩着孔雀鱼,甚至对照着在贺聆的身体上摆放,贺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柏珩神经质的动作,心里起了点惧意,勉力笑着,“小柏,打汝钉很疼的,还是别玩这种了......”
他太过于懂得怎么拿捏柏珩,在柏珩和小柏两个称呼之间切换自如。
柏珩揉搓着,“那玩什么?”
贺聆知道柏珩要的答案,心里再是不愿,眼下的情景也不由得他选,只得哑声道,“玩我,玩我行了吧?”
柏珩果然高兴起来,将让贺聆心惊胆战的堇青石收回丝绒盒子里。
贺聆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心里气得打滚,面上还得露出一副顺从的样子,打着商量说,“能不能别绑着我的手?”
等柏珩给他松绑,他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照着柏珩的脸来一拳。
很可惜柏珩没让他如愿,而是黏黏糊糊地贴上来。
被迫承受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受,贺聆咬着牙忍耐过于冗长的性.事,现下柏珩什么都不肯听他的,玩起来没有节制,贺聆几次怒骂求饶都无济于事,他一有反抗的势头,柏珩就会拿堇青石说事,贺聆生怕柏珩发起疯真做得出来,只好被迫接受柏珩的百般对待。
等到结束时,窗外的天已经暗沉。
此后的几天贺聆都没给柏珩一个好脸色,更是连句话都不跟柏珩说。
柏珩做的东西他打翻了一次又一次,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会给面子吃几口。
但无论他怎么不愿意,床还是照常上的,贺聆如今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柏珩尝到甜头后就更是肆无忌惮。
贺聆不跟他说话就接吻,不吃饭就上床,几次下来,贺聆再是强硬也被折腾怕了。
两人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但贺聆心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离开的念头,他数着日子,柏珩在这里待了五天后,终于在一个早晨出了门。
贺聆直到屋里完全安静下来,才睁开假寐的眼睛。
前两日他不肯服软,跟柏珩硬碰硬,完全讨不到一点好处,但后几日他发现只要他稍稍给柏珩好脸色,柏珩几乎是有求必应。
前日他打翻瓷碗,满地狼藉,柏珩任劳任怨地收拾,他提出想喝水让柏珩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