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心虚地躲开贺聆的目光,费劲地夹着青菜往嘴里塞,含糊道,“也没说什么......”
贺聆一看他这样子,心里门儿清,笑了声,“你会这样全是自己嘴贱招的。”
蒋泽丢了筷子,神色不满,“你到底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来教育我的啊?”
因为柏珩的事情,他现在都懒得在贺聆面前装乖了,彻底露出真面目,连哥都不叫了。
贺聆收敛起笑意,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蒋泽一怔。
贺聆又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你收下买点好吃的。”
“谁稀罕你的钱啊?”
“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歉呢,我也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希望你别找柏珩麻烦,否则吃亏的还是你,”贺聆犹豫了下,为了蒋泽的安全问题还是道,“我是在劝告,不是在威胁,你别把我的话当成玩笑。”
如果蒋泽不肯翻篇去找柏珩的麻烦,事情捅到柏家那里去,吃不了兜着走的只会是蒋泽。
贺聆才不相信柏家说跟柏珩断绝关系就真的断绝关系,以柏家人对柏珩的操心程度,搞不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贺聆神情严肃,蒋泽半信半疑,最终眼睛一眯道,“我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你说说看。”
“跟我做一次。”
贺聆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手断了都不妨碍你想这种事,免谈。”
“那给我打出来。”
贺聆觉得蒋泽有这张没把门的嘴,骨裂是真不冤枉,“不可能。”
蒋泽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一点诚意没有?”顿了顿,盯着贺聆水润的唇,“那亲一口总行了吧?”
贺聆嫌弃道,“我不亲刚吃过猪蹄的油嘴。”
蒋泽眼睛瞬间发亮,几乎是窜起来,“那好办,你等着。”
贺聆看着他急忙忙跑到洗漱台去刷牙,方才夹肉时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左手飞快地上下动作,心里一阵好笑。
蒋泽刷够两分钟,眼见就要扑上来,贺聆慢悠悠道,“我可没有答应你。”
“我不管,我牙都刷了,你要不想我找你男朋友麻烦就......”
贺聆站起身,“那你找吧,我走了。”
到时候谁有麻烦还不一定呢。
蒋泽气得跳脚,“你这人怎么这样?”
贺聆大步走到门口,回身,清丽的脸挂上一个有点无可奈何的笑容,朝蒋泽勾勾手指头,“过来。”
蒋泽喉头滚动,被勾了魂似的走过去。
他一站定到贺聆面前,贺聆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抱住了,“给你三十秒,摸我。”
蒋泽呼吸沉重,“你......”
“还剩二十五秒。”
蒋泽骂了声,恨不得变成八爪鱼在贺聆身上点火,但很可惜,他只剩下一只左手。
他的手摸进贺聆的衣摆里大力揉搓,摸到那一点恶作剧似的旋转着,贺聆闷哼一声,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就任由他动作。
蒋泽又隔着裤子在贺聆的臀部上使劲揉搓,还想往里探,但时间却已经到了,贺聆毫无留恋地推开他,面不改色地整了整衣服,抬眼看脸色难看的蒋泽,沉声道,“摸也摸了,记住我的话,别招惹柏珩。”
“你为了他,还真是舍得啊。”蒋泽咬牙切齿。
贺聆心想,他只是不想看见男大学生被做成标本的骇人新闻,但他没有解释的必要,打开门毫不犹豫地离开。
刚走出公寓楼,就接到了柏珩的电话。
贺聆微微吸一口气,接听,“小柏?”
“贺聆,你今天工作很忙吗,怎么没有回我的信息?”
贺聆面不改色地扯谎,“是啊,刚开完会,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想你了。”
“我也想你。”贺聆心里一阵柔软,笑着应声,走到车边,“小柏,我还有工作,先挂了。”
“好。”
贺聆挂断通话,没有多想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打开手机信息一看,柏珩的信息密密麻麻,足足有二十六条,而距离他出门也不过两小时而已。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柏珩发的全是诸如今天天气很不错,风有点凉,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的琐碎小事,实在是没有特地发信息的必要。
贺聆关掉手机,不是很喜欢这种被时时刻刻紧盯的感觉。
柏珩似乎黏人得太过分了点,但一想到柏珩这样子做也是因为太喜欢他,就没忍心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