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克克溜进来后,抬头指了指床上的韩策,问阮知林:“你俩和好了又?”
阮知林脸色有些不自在,撇过头犟嘴:“没有!”
“还说没有?”吕克克咋咋呼呼,指着他耳朵后面的吻痕道:“那这个是什么?”
阮知林自己看不见,但被他用手这么指着,还是抬手摸了摸,“什么啊?”
吕克克直接拿手机对准他“咔嚓”就是一张,然后给他看。
“喏。”
阮知林一瞧,脸瞬间通红,恶狠狠的朝半靠在床上的韩策瞪了一眼。
后者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当场目睹这两人如何“眉目传情”后,吕克克要是还搞不清楚情况他就白瞎了他“吕克克”这三个字。
他气啊!
他恨铁不成钢啊!
带入一下,假设你前脚还在和你姐妹痛骂渣男,后脚你的姐妹就和渣男“和好如初”,你气不气?
更何况他昨晚还用鸡蛋砸了人家的门……
此时此刻,吕克克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八点了。”他白了阮知林一眼,问:“你今天不上班?”
阮知林结结巴巴:“上…上啊。”
吕克克小脸板的死死的,催他:“那还不快换衣服!”
“哦…哦。”
“坐我的车吧。”韩策掀开被子下床。
吕克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哇哦!”瞬间就不气了。
这下轮到阮知林生气了,他一面捂着吕克克的眼睛,一面拖着人往外走,期间还不忘对韩策骂骂咧咧:“赶快把衣服给我穿好!”
腹肌这玩意儿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看吗?
到底讲不讲男德啊你!
收拾好后,三人一起从韩策家出来。
韩策只字不提昨晚他俩醉酒之后做了些什么,仿佛他们只是忘带钥匙而来这里借宿了一晚。
他不提。阮知林和吕克克也不可能提。
就像任何一个宿醉的人都不希望有人帮他们回忆一样,阮知林和吕克克现在唯一的心愿是韩策也能跟着他们一起失忆。
如此大家就可以peace and love。
韩策开车,要先送吕克克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再和阮知林一起去公司。
吕克克家和启华完全不顺路。
估摸着要迟到,阮知林有些不乐意,就跟吕克克商量道:“要不别回家了,一来一回,你不也会迟到?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谁让昨晚没人给我洗来着,谁像你…”他目光贱兮兮的在阮知林和韩策身上来回打转,故意道:“韩秘书,阮总身材好吗?”
韩策再骚也不可能再他面前骚,淡定道:“吕医生,你是不是忘记了?”
吕克克:“忘记什么了?”
韩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从后视镜上看了他一眼,浅笑着说:“昨晚你似乎是吐脏了阮总的裤子。”
“有…有吗?”吕克克其实是有印象的,不然他语气也不会这么吞吞吐吐。
真正失忆的人是阮知林。
他昨晚从酒吧出来之后的记忆全无,再有印象就是从韩策怀里醒来的时候。
对此,他表示很气愤。
咬牙切齿地问吕克克:“是吗?”
吕克克今早起床,嘴角确实挂着不明物体。
他依稀觉得自己应该是吐过,但不确定到底吐在了哪里。
此刻对着阮知林要杀人的眼神他也不敢承认,只说:“我没印象我吐过,你裤子脏了吗?那可能是你自己吐的吧?”
韩策亲手洗的衣服,能不知道阮知林自己根本吐不到那个位置吗?
便说:“就是你。因为我觉得阮总应该没有办法吐到自己脚后跟。”
见没办法抵赖了,吕克克道歉的很快,“哦,那对不起。”
阮知林没理他,自顾自的翻看着手机账单。
片刻,他抬头,看着吕克克惊讶道:“昨晚我两从酒吧到百盛打车居然打了四百多?”
“怎么可能。”吕克克凑过去看,见账单上确实标注着3公里,415元等字样,也奇了,问:“什么车?高铁吗?”
“高铁3公里也不用四百多吧?”
“那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问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上的车都没印象。”
“我也没有。”
“咱俩昨晚估计是喝到假酒了。”
“对!以后再不去他家了。”
“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