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闷死!”
从他进来到现在嘴就没停过,一直叭叭地说个不停。
最后,他的满腹牢骚以:唉,没办法,他真是越来越爱我了。
来画下句点。
认识多年,韩策对他这套“明嫌暗秀”早就免疫了,阮知林却是不习惯。
他不喜欢话痨。
这近五分钟的时间,他能忍受于飞的唯一理由就是:于飞是西湖里的老板。
在面对着一个能决定着自己是不是随时吃到糖醋鱼的人面前,阮知林表现的得体又大度。
同时,他也没忘记来前答应过韩策的话。
所以当于飞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时,他面带浅笑的回答:“不久。”
准确点说是一个小时连四十五分钟。
不过……
王子殿下的“恋爱”细节,凡人们是无权知道的 。
好在于飞也没有多问,只是很高兴的祝他们早日修成正果。
阮知林表面上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大可不必。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飞飞,”男人一脸无奈,“我就知道你在这…”
“吕航!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于飞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指着阮知林,说:“阮知林,老韩对象!”
韩策扶额。
阮知林倒也还算配合,起身,主动跟吕航握手,面不改色的客套道:“久仰。”
吕航楞住,呆呆的把手伸出去。
“你…你好。”
直到韩策干咳一声,他才猛地回神,连忙把手松开。
“久仰!久仰!”是真的久仰。
阮知林没有多想,重新入座。
“阮先生,”于飞突然叫他,“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我和吕航还没谈恋爱那会儿还误会过他和老韩有一腿呢。”
阮知林笑笑。
吕航挑眉:“误会过?你不是一直都还这么认为?醋精。”
于飞哈哈一笑,完全没有被人戳人的尴尬。
“那能怪我吗?谁让你俩又帅又难追,还整天腻在一起……”
“那是因为我们同一个宿舍。”韩策淡淡地解释了句。
“得得得!”于飞抬手,拿起桌上的空酒杯,“不管怎么说,反正你现在已经和别人谈恋爱了,爸爸看了真替你高兴,来,走一个!”
爸爸?阮知林奇怪地看着韩策,真诚发问:“你父亲也在这儿吗?”
三人:“……”
回程途中。
阮知林闷闷不乐的坐在后排,韩策坐在副驾驶。
几回几次,韩策都试图回过头去和他说话,却又被他那副武装到眼神的拒绝姿态打了回来。
阮知林生气的理由不外乎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被取笑了!
刚才,他说完那句话后三个人都笑了。虽然笑的最夸张的是那个叫于飞的家伙,但他可没有看错,韩策也笑了!
这该死的家伙!我好心好意帮他的忙,他不仅不知道感激我,还敢和别人一起取笑我!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一个秘书而已,居然敢笑话老板!
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等着扣工资吧你!
阮知林一路咬牙切齿,并合理的把一切罪责都安放在秘书-韩身上。
停车后,他打开车门下车,又“砰”的一声合上,甩头就走。
一句话也不交代。
韩策哭笑不得的跟着他下车,对一头雾水的司机说:“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司机忍不住替他担心,“韩秘书,那你…”
韩策:“我进去和阮总说几句话,待会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那我就先走了。”
司机知道他就住在这附近,听他这么说之后,倒也没有勉强。
“周末愉快。”
“韩秘书,周末愉快。”
阮知林的私人住宅位于御景豪庭,除了周末偶尔会回老宅看望外公之外,他基本都住在这里。
作为他的贴身秘书,韩策从一开始就有在这里自由进出的权利。
按下密码,开门,熟悉的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房间里却不见阮知林的身影。
走进几步,他听到了淋浴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韩策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暗道: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啊。
阮知林洗好澡后。
“你怎么在这?”
韩策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说:“刚刚忘了汇报监控的事情了。”
说起这事,阮知林果然顾不上生气了,虽然还是不肯接他的杯子,但却肯开口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