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俏被他逗笑了,“嗯,你说得对。”
祁安比井俏大四岁,但看上去真的很显小,一张脸精致漂亮,性格也活泼,俩人在厕所门口看了好一会肌肉,还嫌不够祁安还非要拉着井俏看他的腹肌,井俏实在不好意思,推拒着说赶紧上厕所。
“麻烦让下。”
俩人挡着道,有人过来了,井俏拉着祁安往旁边退了一步,跟人道歉,“不好意思,您进去吧。”
祁安却愣着没动,井俏看了一眼,小声叫了他,“祁安?”
刚刚过来的那个男人也不走,就站在俩人面前,井俏觉得奇怪,他往男人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包括下巴都有些流畅的线条,面容帅气俊朗,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的冰冷。
“小渔。”他喊着一个名字,井俏不知道他在喊谁,下意识地看向了祁安,却发现祁安明显地抖了一下。
“你不是说没事?”他的眼睛看着祁安还有些淤青的脸,“严重到要来医院?”
祁安的手握成拳,指节都成白色,却听那人接着说道,“下周和Nik的比赛,你必须赢。”
井俏觉得这人有些莫名其妙,祁安受了伤他不问,却还要说比赛要赢的事。
那人面无表情,好像只是在对一个手下发号施令,祁安没有看过他一眼,就在他准备往厕所里走的时候,祁安叫住了他。
“李昀川,我不会去打的。”
叫李昀川的人转过身,他并没有对祁安的话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定定地看着祁安,“为什么?”
“打不赢。”
“你是我俱乐部最厉害的拳手,怎么会赢不了?”李昀川说,“小渔,不要说气话。”
“如果我去打,会死,你还会让我去吗?”祁安轻轻笑了声,“你明知故问。”
跟一个吃兴奋剂的拳手打,除非真的想死。
李昀川皱了皱眉,他从没想过他的小渔会拒绝他,“你再好好想想。”
祁安一直没再说话,井俏从沈殊意办公室出来后,祁安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很安静,像是一个受伤的独自舔舐伤口的动物。
井俏直觉应该是跟刚刚那个叫李昀川的人有关,他叫了祁安一声,俩人准备离开,井俏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遇到过两次的人,叫李河义。
李河义坐在轮椅上,头上受了伤,看上去很虚弱,在后面推着他的是李昀川。
井俏看了祁安一眼,祁安并没有看到李昀川,他只是一直在发呆,井俏觉得还是早点带祁安回家比较好。
29
“你要带我去哪?”
李河义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往前走,他现在动不了,只能任由李昀川带他走。
“你永远都改不掉话多的毛病。”李昀川直视着前方,穿过走廊,“哥哥,既然住院了,那就好好休息,别搞一些有的没的。”
听到他叫哥哥,李河义呸了一声,咒骂道,“别他妈叫我哥,你也配?一个低贱的野种,以为姓了李就真是李家人了?”
李昀川停了下来,视线落到李河义受伤的腿,李河义却一直在骂他。
“跟我装了这么久,累不累?谁能想到当初在李家窝窝囊囊受尽白眼的一条狗如今能和我平起平坐了?”
李昀川眼底有着轻微的波澜,眸色深黑,他又重新推起李河义继续走,在一个拐弯处推开门走了进去,是个楼梯间,他将李河义正对着楼梯,李河义猜到他要做什么,他也不怕,他嚣张惯了。更何况,他笃定李昀川不敢把他推下去。
“怎么?想报复我?你以为等我出去了会放过你?”
“安安静静地做个米虫不好吗?”李昀川说,“放过?请问你有什么本事?你还能对我做什么?”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李昀川垂着眼,“我早就死过一次了,你忘了吗?”
李河义笑了声,极尽嘲讽,“啊,也对,我确实忘了,算你命大。”
“对了,听说你最近那个地下俱乐部搞得不错。”李河义抬起头转过脑袋看着李昀川,“挺有意思的,我以前还真不知道那里的老板就是你,蛰伏很久了吧?”
“哎,我承认,你是有点能力,不过啊你最近大概是谈恋爱谈傻了,所以这个风向把握地不太好。”
李河义看向脚下的阶梯,“集团早晚是我的,你等着吧。”
李昀川说,“好,等着。”
李河义最气的就是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不管什么事都不能触动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