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_作者:何暮楚(101)

2022-04-11 何暮楚 年下攻 he

  怎么办,好喜欢又辣又温柔的姐姐啊。

  一门之隔,浴室的水声停了,陈谴抹着护手霜出来,踢掉鞋子爬上床,敲一下徐诀弓起的脊梁骨,问:“今晚我睡这个床?”

  徐诀没回头,耳尖很烫:“你想睡那个床也行。”

  “随便吧。”陈谴看了徐诀的背影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越过对方的肩膀。

  徐诀眼明手快按住了桌上的平板,结果那只手目标并不在此,抓起边上的唇钉就收了回去。

  “紧张什么。”陈谴说。

  徐诀将叉子扔托盘上:“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看片儿,最近是真的压力太大了。”

  陈谴擦拭着唇钉:“竞赛的压力?还是别的?”

  “各方面都有一点,”徐诀掐了把自己的大腿,“不过今天之后应该会好一点。”

  至于是因为竞赛到尾声,还是因为今晚的释放,他没说,陈谴也没问:“成年了,看个片儿不用找理由解释,又不是丢人的事情。”

  “突然被撞见,谁不尴尬啊。”

  “那下次一起看?”

  这他妈还得了,徐诀脊背僵直,陈谴又敲他,说:“你转过来,帮帮我。”

  不会这就要投桃报李吧,徐诀转过去,预想的情景没出现,他看着陈谴的下唇怔然:“怎么把唇钉摘了?”

  “换个新的,”陈谴将今晚买的搁他掌心,“帮我戴上,我刚抹了手霜,不方便沾嘴巴。”

  那颗不知是狗头还是狼头的钉子小巧精致,托在掌心却沉重又烫手,徐诀无措起来:“怎么戴?”

  “狗头是钉帽,将它拧开,”陈谴盘腿坐着,两手撑在身前的床褥上,上半身往徐诀那边倾,“把带棍儿的那颗戳我嘴巴里,然后从外面拧上狗头。”

  下颌一紧,他被徐诀托住了下巴,心想还学得挺快。

  徐诀用拇指顶了顶陈谴的下唇:“你张嘴。”

  陈谴做出扁嘴的动作,眼睛至下而上瞅着徐诀,徐诀说:“你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狗。”

  陈谴狐狸眼一翻,刚要表示不认同,这时唇洞受异物入侵,带棍儿的钉子从里穿了过去。

  两人鼻息交缠,徐诀垂着眼细看,怕稍有偏差刺错方向,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疼不疼?”

  陈谴数着徐诀的睫毛,很轻地摇了摇头。

  那只掐他下颌的手转移阵地,顺着颈侧扶到他后颈上,用虎口卡住后脑。

  钉帽极小,徐诀掌宽指长捏得不舒服,所以攥得格外小心,动作也慢,对准露在唇沟处的棍儿尖拧上去。

  趁着人被他控在手里,他低声拷问:“今晚为什么要帮我做那种事情?”

  唇钉戴好了,他仍掌着陈谴的后颈没放,对上陈谴的眼睛想求一个答案。

  陈谴眼神没躲闪,总算夺回说话的权利:“看你笨,帮帮你。”

  “我不笨,这种事儿大家都是无师自通。”徐诀坦白,“就算你没帮我,我洗澡的时候也会自己弄。”

  “都是男人,帮忙冲一发没什么,举手之劳。”

  徐诀手无分寸,险些扯了陈谴的头发:“你还咬上了!”

  陈谴突然笑了:“徐诀,生日快乐。”

  那个笑就像是限定,说完祝福,陈谴翻脸算账:“不过你才是小狗,徐小狗。”

  徐小狗得了祝福,敛上衣服跑去洗澡了,进浴室前将灰绒球塞进书包,打算等两人确定了关系再让它不经意地出现在陈谴的视野中。

  浴室水声砸地,陈谴离开被窝,坐到徐诀的床沿边。

  他插着兜想了会儿,手从口袋掏出来,一同掏出的是那枚连着调色盘挂件的钥匙。

  他摸了摸徐诀书包上的柴犬,把玩偶屁股翻过来,看着标签上面的CQ,仍然搞不懂徐诀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人啊,男高生不都该一点就燃吗,就因为他不是姐姐?

  陈谴默不作声将钥匙扣挂书包上去,转身回隔壁的床躺下了。

第45章 人去床空

  第二天早上徐诀得赶考点,天刚亮就起床拾掇,临出门前趴在陈谴床头,人家考前虔敬一拜孔子像,他不搞那些虚的,只想喂饱眼球提提神。

  提神是由于昨晚辗转半宿入不了梦,同住一屋却分睡两床,他看得见摸不着,满脑子都是幽暗光线下陈谴为他伏身,心乱得想把人推醒帮他再冲一发。

  咖啡和风油精估计都不顶用,到头来还是得靠这两眼来吊足精神。

  徐诀扒住床沿,看了不够,还要上手摸,指腹抚过陈谴薄薄的眼皮,昨晚这双眼睛盛着他;指节顺着眉心滑到鼻尖,当初陈谴就是这样哄他的;再揉一把软和的嘴唇,指甲轻点新换的唇钉,本来他坚持认为这是狼头,不过陈谴都喊他徐小狗了……那就是小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