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_作者:何暮楚(172)

2022-04-11 何暮楚 年下攻 he

  扎壶里还剩一半啤酒,陈谴不忍心让徐诀喝下去了,孩子明天还得上学呢,他招手喊服务生收走,抓着色盅在桌面用力晃了晃,骰子在里面撞击出连串的脆响。

  徐诀低头,看着陈谴白净的五指握在黑黢黢的色盅上,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正当陈谴要问最后一个问题时,徐诀大着舌头说:“姐姐。”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握着色盅的动作有多像……有多像。那时候我兄弟就炸了,我居然在想你握着我时是什么滋味儿。”

  “她们怀疑我有暴力倾向的时候我都没慌,可是当我冒出这个念头,我他妈就害怕了,怕的是我还想往深处钻。”

  “姐姐……好想往你里头钻。”

  陈谴按住徐诀伸过来的手,一声不吭起身把人的胳膊扛自己肩上,心说救不了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79章 没长针眼

  毕业典礼当天学校不抓迟到,徐诀踩着铃声进教室,拖开椅子砸座位上。

  老师还没来,教室吵吵嚷嚷的,卫小朵转过来戳他:“吃酒心巧克力吗?”

  徐诀脸埋在臂弯里,直接抬手摇了摇算作回答,他现在听到“酒”这字儿就头晕。

  昨晚从酒吧出来,陈谴费了老大劲儿把他弄上车,他跟狗一样趴在陈谴背上,手不规矩地隔着裤子揉陈谴大腿,口齿不清地念叨“振动式”。

  当时神志不清,事后倒是能清晰地记起每个细节,陈谴将他振动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给他看亮起来的屏幕:“你爸跟你说今晚睡办公室,不用给他留门。”

  然后他一边头脑不清醒,一边准确无比地给陈谴指明了回家的方向,半拐半哄地将人带回了家。

  就在他的卧室里,连空调都来不及开,只敞着露台的窗帘,两人赤条条地在床上交叠。

  他家卧室的床和露台对的角度刚刚好,露台下方是花园,静谧时能听得花园池塘时而激起的水花声儿,月光从窗外大片大片地漏进来倾泻在两人身上。

  从他那个视角,他恰好能瞧见跪伏的陈谴耸起的臀部,漂亮得连月色都愿为它作嫁纱。

  陈谴就顾着俯首亲他胯骨左侧的纹身,正在掉痂状态的纹身刺痒刺痒的,徐诀恨不得陈谴咬下去覆盖痒意,却没作声。

  后来他被陈谴吹酒醒了,行动先于意识把人按床上弄了个脚尖儿朝天,陈谴顾忌着这是他家没敢喊出来,他索性就着姿势面对面托抱起陈谴离开卧室,踩着光滑的走廊地板走走停停为陈谴介绍:“这是我的工作间,大不大?”

  陈谴勾着徐诀的脖子偏头看一眼,比那个车库改造的大多了,但是他为自己送徐诀的小工作间抱不平嘛,就偏心道:“一般般吧。”

  徐诀顶不高兴,每次喝了酒都蛮不讲理,巨型螺丝般钉住他:“不大吗,我爸的工作间在三楼,我的比他的还大。”

  陈谴心道你快别说了,捏捏徐诀的后颈顺他意:“大,很大。”

  “不过我爸的工作间是跟书房分开的,我的是连一块儿。”徐诀继续往前走,几步后停在了正对楼道口的阳台前,“这里本来是当花房用的,我妈以前喜欢弄些名贵小盆栽放在这上面,估计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吧,花没养活多少,夫妻俩之间的感情也没救了。”

  陈谴的两条腿搭在徐诀的双臂上晃动,不知此刻谁更没救了:“乖小狗,回卧室吧?”

  “楼下还没参观呢。”徐诀抱着他走下楼梯,“姐姐,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喜欢颠颠儿嘛。”

  陈谴难受地闭上眼埋在徐诀颈窝里:“够了……”

  赤足踏过地面无声,徐诀不觉畅快,穿过客厅腾出手拉开门,清凉的晚风顿时从院子拂进来撞上陈谴的背部,与徐诀灼热的手掌形成鲜明反差。

  酒店阳台或夜店隔间已是陈谴最大的极限,院子四面空旷,顶上就是墨染的夜空,陈谴掐着徐诀结实的肱二头肌,低声说:“徐小狗你疯了吗。”

  小疯狗置若罔闻,将他放在池塘边让他撑住池壁:“姐姐,你看看鱼。”

  照明灯往池塘洒了层柔光,徐诀覆在陈谴身后跟他咬耳朵:“那条深红色的个头最大,也养得最久,游起来可猛了。”

  只听水声流动,红锦鲤跃出水面,又直直扎进水里,吓得鱼群四下逃窜,在塘面扬起连串的水花,陈谴控不住的惊呼从嗓眼儿冲出来落入池中,不知鱼儿们有否听见。

  但是徐诀听见了。

  他做着混账事,说着正经话:“姐姐,虽然我酒量不太行,但是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思维不让阿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