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被江临嘉的推测吓得活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慢慢地蚕食、侵吞何氏的财产。做假账也好,恶意亏空也罢,甚至就算是虚假交易,也比杀人来得保险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乔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江佑城打算用你的方法侵占何氏,他需要多长时间?”
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苏乔也知道,要不动声色地吞掉一个庞然大物,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
若想做得没有痕迹,就算三五载也是十分仓促的事情。
也许江佑城并不介意等上这三五载,可是苏瑜呢,她又会愿意吗?
苏瑜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已经过了一个女人最黄金的年龄了。
女人一过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她即便有这个耐心,又怎么敢保证江佑城几年之后一定会娶她!
所以最直截了当的办法,就是人死如灯灭。
何家就何思韵这么一个独生女,何思韵又替江佑城生了一个儿子。
如果她一死,何家的财产岂不尽归江佑城和他儿子名下。
到时候苏瑜想要上位,就成了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情。
一个离异,一个鳏夫。两个人走到一起,在世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里,苏乔突然不寒而栗!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江临嘉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乔乔,你这是怎么啦?”
“她这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尽管早就知道苏瑜的心狠手辣,可她依然没想到她会歹毒到这种程度!
“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和一条毒蛇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
“她连你这个亲妹妹都不肯放过,又怎么会在乎一个情敌呢!”容垣讥诮的笑了笑,
“想当初文渊一世英名,是我所认识的人里最聪明的一个。还不是一样栽在了她的手上,被她给耍得团团转!”
“你说苏瑜骗了陆文渊?”苏乔敏锐地从他的话语里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这话从何说起?”
为什么陆文渊一直说他和苏瑜结束婚姻,只是纠正了一段错误?
而容垣竟然说苏瑜骗过陆文渊?
电光火石之间,苏乔心中已是百转千回。她疑惑地睨了一眼容垣,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容垣在短暂的失误之后,脸上已经迅速恢复了他招牌式的痞笑,让她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我的意思是说,文渊他识人不明。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曾经娶了一条美女蛇!”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依我看你们也不要草木皆兵。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万一,是我们心里阴暗了呢?”
“是不是我们心理阴暗,我回去走一遭就知道了。”
不管何老爷子是死于意外还是人为,只要苏瑜事先不知情,此刻她都应该乱了方寸才对。
可如果她没有……那事情恐怕就八九不离十了……
……
苏乔急匆匆地赶回了苏家,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
屋子里空荡荡的,不只是苏瑜,就连乔佩兰也不在家。
倒是苏瑞东,见了苏乔一脸的兴奋,拉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爸,我真的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着呢!”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苏瑞东连跌声的笑道,“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爸九泉之下……”
“好好的,爸你这是在说什么呢?”苏乔瞪了他一眼,脸上已经带出了点儿恼色,
“什么死啊活的,爸你要长命百岁呢!”
“爸都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哪还需要忌讳这些。”苏瑞东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乔乔,你知道的。爸心脏不好,万一哪天说走就走,你一定不要太伤心。等爸走了,万一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就去找你赵伯伯。他会帮你的忙的。”
“爸,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苏乔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苏瑞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又和她吵架了?”
“我不过才出门了一会儿,家里怎么就钻进来这么讨厌的一只老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