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两条长满毒牙的毒蛇,谁要是不小心被他们咬上一口,恐怕就会马上暴毙而亡!
“这瓶药,是其中一个姓张的老仆临走时偷偷带走的。张伯说,何老爷子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当时何老爷子明明一直吃着降压药,血压却怎么也降不下来。”
容垣飞快地点了点头,“可就算这样,江佑城却不肯让他们替何老爷子换药。当时他看老爷子的情况不对,于是就偷偷换了一种降压药给他吃。
吃完张伯给的药之后,何老爷子的情况一下子稳定了。可是后来这件事被江佑城发现了,江佑城斥责他给何老爷子乱吃药,还质问他如果出了什么后果,他是不是担得起这个责任?”
苏乔顿时皱了皱眉头,“江佑城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还受得了啊?”
“谁说不是呢!当时张伯怕担责任,于是不敢再给何老爷子乱吃药。他曾经委婉地提醒过何思韵给何老爷子换降压药,何思韵却说江佑城已经按他买的那种牌子给何老爷子买了新的降压药。”
容垣面无表情的笑了笑,“那阵子吃了新的降压药,何老爷子的状况确实好了很多。可等那瓶降压药吃完了,第二次他再服用同样的药时,血压又开始继续飙升了!
张伯以为是何老爷子自己身体的问题,也没敢乱想。于是没过几天,何老爷子出现了第一次脑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佑城第一次给何老爷子换药的时候被张伯无意中打乱了阵脚。他怕打草惊蛇,引人怀疑,所以第二次的新药是正常的。”
苏乔略微思忖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等何老爷子稳定了一段时间之后,第二瓶药就是已经被掉包过的假药。所以何老爷子才引发了第一次脑梗。”
“你猜的就算不全对,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容垣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冷笑道,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因为何家家仆的负责,第一次脑梗竟然没能要了何老爷子的命。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的脑梗,终于把何老爷子送上了西天!”
“都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可是在我看来,你大哥比这世上最毒的蛇还要歹毒!”
苏乔睨了江临嘉一眼,有些后怕的说道,“江临嘉,我是不是不该把你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
“就算你不把我牵扯进来,你以为他就会放过我吗?乔乔,事到如今,你怎么还能这么天真?”江临嘉讥诮的笑了笑,
“这些年我对他的退让难道还少吗?可他呢,不仅不知足,还步步紧逼!既然你都说了他比毒蛇还毒,你觉得他可能因为我是他的兄弟就放我一条生路吗?
恐怕对江佑城这种人来说,兄弟不是他的手足,而是他功成名就的最大挡箭牌!毕竟,我要是死了,江家的一切可就都归他所有了!所以就算没有你,我依然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单凭这瓶药,并不能将江佑城绳之于法。”
苏乔抬眸看向容垣,“看你这样子,那个张伯似乎也不肯跟你回来作证?”
“正常,人越老就越怕死,这是人之常情!”容垣有些唏嘘的说道,
“他肯对我说这些话,把这瓶假的降压药给我,已经算是有良知的了。”
“那么另外一个老仆呢?”江临嘉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说他们两人当时是吵了一架才走的,难道另外一个老仆和何老爷子的死有关系?”
“关于这一点,我现在还并不清楚。这件事张伯他明显有什么顾虑,一直吞吞吐吐不肯和我明说。”容垣摇了摇头,
“但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另外那个姓刘的老仆和张伯从前是一起进入的何家的,他们两人的关系说是情同手足也不为过!”
“这就有点意思了,两个情同手足的朋友,却在临分别之时大吵了一架。”
苏乔笑了笑,“这要说没有猫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容垣点点头,“最关键的是,刘伯之前明明是跟何家的人说要回老家的。可是这次我去他老家跑了一趟,却发现他并没有回去。”
“这就有点麻烦了!”江临嘉皱了皱眉头,“了无音讯有两种可能,要么畏罪潜逃,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