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枣二字,像是泄愤一样咬牙切齿的说出。
最终,她选择独立面对。
不管怎么说,她心里都是有怨恨的,郁景琛对元诗潼有愧疚,就可以为她付出那么多吗?
可是,她和孩子危险之时,他又在哪里,将她和孩子置于何地。
她向来不是矫情的人,有危险也可以自己解决,可却莫名的觉得委屈。
她的丈夫,不是以她和孩子为重,而是以前女友为重!
这一认知,任谁都会难受。
郁景琛听着她平淡的口气,心中一疼,闷闷的,很不好受,他知道景梓儿还是怪他了,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错。
倏地,郁景琛眼神一眯,不对,他记得下午洗完枣出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元诗潼,谁打电话过来,元诗潼微笑的说是传销的,已经帮他把电话删了。
那时候,郁景琛没有多想,以为是什么传销公司的,怎么会想到元诗潼居然敢骗他。
小梓正在危险之中,让他没有办法来救援。
“那你后来是怎么逃脱的?”郁景琛又惊又怒,雕刻般的五官呈现出冷漠之色,还好景梓儿没事,否则……
景梓儿看了他一眼,将他的神色全部都看在眼中,知道他没打算找元诗潼算账,遂,语气不悦的说道,“你管我是怎么逃脱的,我危险的时候,你在别的女人身边,现在再来问我,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小梓。”郁景琛声音压低,很是愧疚,“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听着他低声下气的道歉,景梓儿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存在着元诗潼这根刺,拔不掉,又扎心。
其实,她也知道这一切不怪她,都是元诗潼在作祟。
可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心中百转千回,最后不想计较了,否则,岂不是着了元诗潼的道,软了软口气说道,“是穆锦阳救我的。”
又是穆锦阳?
郁景琛很早就知道穆锦阳对景梓儿有意思,只不过,听着她危险的时候,别的男人救她,他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只是,却抿了抿唇,没有说出来,毕竟是他有错在先,“你那么晚还在咖啡馆,是因为和他一起喝咖啡,要不是我打电话你还打算和他秉烛夜谈?”
“哟,这酸溜溜的口气算是怎么回事?”景梓儿挑了挑眉,笑的一脸灿烂,如月下白莲,“郁景琛,你怎么不说你那么晚还在元诗潼的病房中,浓情蜜意,浑身上下都是她的香水味。得,别靠近我,我对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过敏。”
郁景琛看着景梓儿笑的一脸欠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暴揍一顿,“我和元诗潼没什么。”
伸手将西装外套解开,扔出了窗外。
景梓儿冷眼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汽车,将那件西装碾得粉碎。
“我和穆锦阳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彼此彼此。”景梓儿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我和穆锦阳没有你们的十年的感情,你都能吃醋。
你又凭什么要求我体谅你和元诗潼的十年感情。
郁景琛斜睨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梓。”
“得了,别跟我唱什么委屈,夫妻情深,我不吃这套,等你把元诗潼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说。”景梓儿推开他的手腕,语气阴凉,不咸不淡的说道。
……
林苑。
景梓儿趿着一双拖鞋,从浴室内出来,因为房间内开着暖气,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
郁景琛已经在隔壁间洗好澡,一身休闲装,靠坐在床上,“过来。”
景梓儿朝着他靠过去,她一头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就这样埋在他的胸前。
不一会儿就弄湿了他的衣襟,郁景琛低吼,“景梓儿!”
“怎么了?是你让我朝你靠近的啊,我这不是如你所愿?”景梓儿无辜的抬起头,眨了眨眼,恶作剧得逞的微笑,跳跃在脸上。
郁景琛看着她笑的一脸猖狂,恨恨的捏了捏她的肌肤,刚刚沐浴完,她白皙的肌肤呈现出一抹水蜜色,被郁景琛轻轻一掐,就晕开一朵朵乌黑的淤青。
景梓儿瞪了他一眼,控诉道,“郁景琛,你丫的,能不能温柔点。都肿了。”
“哪里肿了我看看?”郁景琛不怀好意的凑向她,却被景梓儿一把拍开,怒道,“流氓,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