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不敢和他硬碰硬。
这个变态,没有道德,没有仁义可讲,她现在落在他的手上,若是他一个不悦,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不,她绝对要保护好孩子。
“你现在知道和我谈良知了?我呸!”宁建平对着景梓儿脸,淬了一口气,冷笑道,“你觉得在我心中良知值多少钱?而且女儿?你之前不是自诩没有我这样的父亲吗?怎么,现在回心转意,知道我是你的父亲了?”
宁建平几步上前,猛地掐住她的下巴,逼迫着景梓儿面对自己,每当他看着这张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宁建平心中就有一股怒火。
对他而言,景梓儿就是他的耻辱,是他年轻时的耻辱。
是他入赘蓝家,留下的杂种。
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一段过往。
景梓儿很想冷声反驳他,可却闭着双眼,生生的忍住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冲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锋芒都刺向宁建平。
谁也不知道,他发起疯来,会如何。
他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宁建平本来就是极度极端之人,看着景梓儿沉默不语,他不免气结,冷笑,双手交剪在后,盛气凌人,“怎么了?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害怕了?不过你就算是害怕,也无济于事,今天我就让人给你堕胎。”
堕胎二字咬的极其的狠。
看着景梓儿眼中的惊恐,他无动于衷,漆黑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温和,有的只是残忍和冷漠,好似景梓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外孙。
景梓儿唇角一抖,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冷的雪地中,未着寸褛,浑身瑟瑟发抖,她强壮镇定,吼道,“宁建平,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景梓儿大震,恨到极致!
她知道,他真的敢!
“这是郁家的长孙,你就不怕郁景琛拿整个赤焰和你拼命。”景梓儿危险的眯起双眸,恐吓道。
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残忍冷酷,在他的眼中,她和她母亲都是他利用对象。
他对她们没有一点的感情,有的只是残忍,所以用亲情来乞求他,没有用。
一旦触碰到他的利益,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斩杀。
景梓儿眸光阴沉,杀气尽显,她不能赌,也不敢赌,这要是赌输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呵,就是因为他是郁家的长孙我才需要亲自斩杀,趁现在反恐内部还不是很多人知道你怀孕,我必须将你的孩子扼杀在摇篮中,否则要是让上面知道我宁建平的孙子,居然是恐怖分子的儿子,你觉得我还能在这个位置待下去吗?”宁建平眸色阴鸷,声音如魔,面容扭曲,一字一句将景梓儿推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利益,权利,在宁建平的眼中,是不可泯灭的。
他可以随时随地抛弃景梓儿,抛弃她的母亲。
却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充满了渴望。
景梓儿心头一沉,神色凄厉,“宁建平,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郁家上下翘首以盼的孙子,你若是敢动他,我景梓儿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顺便让你的一对儿女偿命。”
只要今天宁建平敢动她的孩子,她就会让宁建平的孩子偿命,十倍百倍偿还!
她景梓儿说到做到!
“你觉得我会害怕吗?”宁建平嘲讽一笑,拍了拍手,“来人,将林医生带上来。”
宁建平此时模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宛若九天之上肆意凌辱命运的神,漆黑的眼眸,满溢着疯狂,渐渐的,到了极致。
景梓儿本是极为隐忍之人,可是面对宁建平的残忍,她慌了,心冷了,过于绝望痛苦的情绪都在心胸内爆发,气闷难忍。
“宁建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景梓儿抖着声音问,她心中极度的恐慌,看着宁建平眼中的毒辣,她没有办法,企图想要拖长时间,来自救。
可是,宁建平根本不会给她机会,他现在满脑中只有自己的大业,区区一个不被他疼爱的女儿,区区一个恐怖分子的外孙,他如何会看在眼中,神色阴狠,冷冷说道,“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杀了你的孩子而已,别担心,我不会让人动你,因为我还需要你为我做事。”
利益和斩杀,分得如此清楚。
“宁建平你今天敢动我的孩子,来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会让你所有的事业,所有的美梦全部破碎,你别想让我在为你服务,别想我在为你杀人,为你铺路。”景梓儿疯狂的嘶吼,她的声音惨烈,失去了平常镇定和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