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让你操心了,我景梓儿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活的恣意潇洒,又有何害怕之事?怯场更是天方夜谭,倒是你,这几年不在阿琛身边,还经历了那样一场噩梦,你晚上应该都会吓得睡不着吧?”打蛇打七寸,元诗潼既然不让她顺心,她景梓儿也不是善渣,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想要比讽刺,比牙尖嘴利?姑奶奶一张嘴就能讥诮的你无地自容。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毕竟元诗潼是为郁景琛才在凌牧身边委曲求全的,但是元诗潼对她又如何厚道,仗着对郁景琛的帮助,携恩求报。
她只不过是保护自己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你满门。
冷眸掠过一抹狠厉,转而消失不见。
第一卷 正文 第377章 滚滚落泪
景梓儿说的那场噩梦,自然就是元诗潼和凌牧相处的那几年时光。
元诗潼闻言,脸色骤变,冷眸暴睁,死死的盯着景梓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她,居然,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撕开她的伤口。
那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黑暗时光,每每想起,都痛苦不已。
可是,景梓儿居然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将她的伤口呈现在人前?
元诗潼目光一暗,闪过浓烈的杀气,她,真是该死!
只不过,在郁景琛的面前,元诗潼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杀气,只能一口银牙咬碎,目光哀泣的投向郁景琛,以退为进,“阿琛,你知道的,当年那件事情我纯属被逼,我也不愿意成为凌牧的玩物,可是,为了救你,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委曲求全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被凌牧糟蹋了,所以才不愿意搭理我,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的……”
话音落下,她就悲伤的掩面哭泣,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
这里是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突然看见一个女人哭的如此伤心,都忍不住的看了过来。
景梓儿听着元诗潼这一席话,精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元诗潼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对郁景琛所付出的那件事情,郁景琛已经知道,并且在尽量的弥补了,若是她三番两次的将那件事拿出来威胁,不仅对自己不利,还会让郁景琛厌烦。
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我知道了,你非要重复说,重复说,天大的恩情,都会被冲散。
而她刚刚故意说出那番话,刺激元诗潼的,就是要引出她现在的话,一步一步请君入瓮,来个彻底的绞杀。
美眸流转,冷意萧然,妖娆而又冰冷的笑,掠过唇角,她承认自己不是善渣,甚至还很阴险,她不会坐以待毙,等着小三杀上门来。
未雨绸缪,才是她的选择。
果然,郁景琛听着元诗潼的话,眸中闪过一抹厌恶,眉梢皱起,声音也没有平常的热忱,淡淡的说道,“诗潼,你身体不好,还是去床上躺着休息,既然乐清回家了,我晚点派个人来照顾你。”
不咸不淡的声音,连安慰元诗潼都不愿意,直接截断她的话,四两拨千金的反驳。
元诗潼脸上浮现诧异,瞳孔轻缩,难道她这般服软,阿琛不是应该说要来照顾她吗?为何……要派人来?
莫非……
元诗潼眼眸一沉,心中闪过一抹慌乱,莫非郁景琛看穿了什么?
不,不可能。
强硬的压下心中的慌乱,微微一笑,笑的优雅得体,淡淡的阳光,斑驳的洒在她的身上,照的她越发的孱弱,“阿琛,不用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景梓儿轻笑,她自然知道元诗潼心中在想什么,想让她的丈夫来照顾她?未免太天真了。
圣洁脸庞多了一抹俏丽,她的手指轻轻地卷着胸前的长发把玩,明艳的脸,在夕阳下,泛着迷人的光晕,气质超然,淡静,“元小姐,你就接受了吧,你说的对,你为阿琛付出了很多,我们夫妻二人无以回报,所以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希望你不要推迟,不然到时候我和阿琛又要为你担心,阿琛现在很忙,可没有时间三天两头都来医院看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不客气,透着冰凉的冷意,如同窗外寒冬腊月里吹得阴风,让人冷入骨子里。
阿琛是她的丈夫,可不是你元诗潼的男人,轮不到你来使唤。
元诗潼垂着眼眸,闪过一抹嫉妒和恨意,纤细的手指嵌入肉里,恨不得将景梓儿撕碎了,却只能抬起头,温柔一笑,仿佛受了天大的恩惠,“如此,那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