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冷到这种程度,也需要很大的境界。
“景梓儿你真以为你自己国际第一杀手就很厉害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特么的枪眼无情,你景梓儿就算是嗜杀如命,你一人能干的了上百人吗?老子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丧偶。”郁景琛一掌拍在床头上,整张床都因为他的愤怒,而在颤抖。
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像想要拿谁开刀一样。
特别的凶残。
景梓儿看着郁景琛那张英俊的脸满是黑沉,瞪着她的双眸就快要将她厮杀了。
猛然间,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突然想到什么,景梓儿微微垂下眉眼,低低一笑,那笑宛若月下白莲,在幽冷的寒风中骤然开放,“郁景琛,你在担心我?”
不然,为什么那么愤怒。
她的生死,似乎与他没有多大关系。
男人闻言,脑门一股火窜上来,厉声喝道,“谁特么的关心你啊,老子恨不得你死在外面,还能给你收尸。”
“那为什么你昨晚一知道我受伤了就巴巴的赶来了?”景梓儿悠悠然的轻侧靠在床边,嘴角揶揄,含笑的看着郁景琛。
这一笑,如同冬雪初融,满是得意,这个男人的感情还需要慢慢品。
“老子善心泛滥,大发慈悲不行?”郁景琛一个冷眼甩过去。
“行行行,你郁二爷难得大发慈悲,管我这种小众生,姑奶奶是不是还要给你磕头道谢了?”景梓儿轻笑,精致的眉宇间,净是清纯的笑意。
乍一看,越发的清丽动人。
郁景琛睥睨的看了她一眼,姿态端的高高在上,“那你还不速速拿出你的诚意?光说不做?”
景梓儿“……”特么的还真的想要让她磕头道谢啊!
“你没看到姑奶奶的腿瘸了?能跪的下来?”景梓儿怒,双眸圆瞪,却因为那双眼睛满是圆润,毫无杀伤力。
“夫人现在不必跪,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可以尝试另外一种跪法。”郁景琛沉郁的脸上顿时如乌云散开,阳光灿烂,眼眸中满是风流倜傥的笑意,双眸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的脸颊以下。
因为刚才的挣扎,病服被她弄乱,露出一股清凉,景梓儿随着某人的目光,猛地拉起被子,护住,一个冷厉的刀光闪过,“你在看哪里?”
“好像有点长大了,是不是被我一手带大的?”郁景琛笑的三分戏谑,七分风流,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看着景梓儿脸上都是窘迫的红,更是心情愉悦,就连眉梢都微微上扬了。
“郁景琛,你特么的一天不开黄腔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景梓儿怒吼,声音在空旷的病房中来回回荡。
“嗯。会死。”当然此死非彼死,“这是闺房乐趣,夫人难道不懂?”
“特么的这是病房,不是你的破闺房,你特么的开黄腔也看看地点好吗?”随时随地发情,真当自己是种马!
“夫人这是恼羞成怒了?还是想念我们的婚房了?”十指抵着下巴,姿态如画,可是内容却是那么的不堪其耳。
景梓儿不想说话,“……郁景琛,你特么麻溜团成团,滚远点。”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
景梓儿闻言,轻轻一笑,“我上厕所拉屎,难道你也要跟着去吃屎吗?”
郁景琛脸色一黑,“能不能文明一点?”
“不行。姑奶奶就是这么粗鲁,这么不讲文明。”
郁景琛,“……”我特么的还能说什么?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调笑归调笑,郁景琛还是很照顾人,温柔的抚了抚景梓儿的长发,眸光中带着淡淡的疼宠,有些心疼她脸上的苍白和孱弱。
在他印象中,面前的女人从来都是光彩照人,经过这一次的厮杀,脸色都惨白了。
昨晚,他稍微动到她的后背,她都疼的浑身痉挛,差点晕过去。
看的郁景琛一阵心惊,景梓儿素来都是善于隐忍的人,要不是疼到极致了,她必定不会表现出那么痛苦的表情。
郁景琛那一刻的心,随着她一起抽疼。
“要,我要吃云顶餐厅的港式茶点,以及蟹肉粥。”
“你有伤口,不能吃蟹肉。”郁景琛板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