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微毫不遮掩地抵着他,抬起他下巴,两个人对着镜子接吻。
陆晚星被他硬邦邦的身体挤在洗脸池之间,动弹不得,又被吻得有些站不稳,只能勉力用两只手撑在台子上。
沈和微半垂着眼,看陆晚星的脸慢慢红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才慢条斯理地停下了这个张弛有度的亲吻。
陆晚星有些无措,好一会儿,沈和微才再次动作起来,手掌带着力道,带起睡袍,挂在手臂上。
陆晚星咬着嘴唇,逃避似的垂下头,忍耐沈和微好奇似的动作,陆晚星的脸更红了的时候,沈和微又一次停住了动作。
“你……”
沈和微的吻落在陆晚星的脖子上,信息素在传达缠绵的信息,手上动作却已经把陆晚星的睡袍重新整理好,还做了个抚平的动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晚星还没意识到危险,只觉得沈和微若即若离地吊着他,跟平常很不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想到从前的经验,一些画面从脑中闪过。
陆晚星有些紧张,但说不上害怕。
他想说两句好话,但沈和微把他抱得很紧,腰胯用力抵着,转身都难。
任由他在颈后四处亲了一遍,沈和微的嘴唇离开后,陆晚星想松口气,却紧接着就被他一把扯开了刚整理好的睡袍。
镜中清晰地展示着两个人相拥的画面。
沈和微的手慢动作向下,突然他抬起手,没用什么力道地拍了两下。
陆晚星毫无防备,发出一声惊呼,皮肤上迅速泛起鲜嫩的红色。
沈和微说“不许动”,陆晚星双手撑在洗脸台上,被沈和微的声音定住了一样,一动都没有动。
他像被沈和微的信息素接过了身体的掌控权,乖乖被沈和微抱着,到结束时,脸上都是泪痕,只想依靠沈和微。
沈和微垂眼,像是审视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拦在陆晚星腰前的胳膊才朝后收紧,让他把大半体重靠在自己身上。
陆晚星习惯性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脸。
第二天醒过来,陆晚星被弄过的地方还红着。
他一整晚都是趴着睡的,少见得没换过睡姿。
沈和微已经不在床上了,不过没多久,就拿着一个东西进了卧室。
陆晚星认出来,那是他们俩昨天去超市时,路过药店,沈和微进去买的,还带着陆晚星一起,说要外用的消肿药膏。
只是他们太久没那样过,陆晚星当时没有意识到它的用处。
沈和微掀开被子,动作停顿了一会儿,陆晚星偷偷垂眼看他,说:“还红吗?”
“嗯。”沈和微哑声说,“抹点药。”
那个药涂上以后,被弄过的地方确实就没那么烧热的感觉。
沈和微涂得很仔细,也很小心,动作很轻,没弄疼陆晚星。
陆晚星讷讷地问:“我怎么穿衣服啊。”
“就这么穿。”沈和微说。
他把那一小罐药膏盖好,放在床头柜上,才认真打量了一会儿陆晚星,半晌,脸上露出个笑,很宝贝陆晚星似的,俯身在陆晚星脸上亲了亲,摸他的头发和脸颊,轻声说:“怎么傻了一样。”
陆晚星有些紧张,慢慢伸出藏在肚子下面的手,捂得热热的,去碰沈和微的,伸到一半,被沈和微握住了,牵到嘴边亲了一下。
陆晚星有了些勇气。
昨晚做得太过,陆晚星的喉咙有些哑了,说话时声音有点劈叉:“你故意的,你买那个药。”
沈和微道:“嗯。”
陆晚星被噎了一下,又露出那个傻傻的表情,沈和微观察他,的确没看出委屈来。
非要说,只有点害怕,是个胆小鬼。
“我以为你没生气呢。”半晌,陆晚星说,“你、你。”
“我怎么了?”
“我饿了。”陆晚星“你”了半天,最终没说出什么谴责沈和微的话来,生硬地转移话题,“有没有好吃的。”
沈和微突然笑了一下,准备下床,跟陆晚星牵着的那只手却被陆晚星紧了紧。
“你昨天问我,问得不对。”
沈和微停下动作,等他说完。
那时候想要离婚,陆晚星是真心的。
但不跟其他同事提自己已经结了婚,则是因为除了被乔青带去的必要的应酬,他确实没什么社交。
在公立美院待了这么久,他没有与任何人建立过课堂之外的联系,无论是以同学、师生还是同事的关系。
他的情感历程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沈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