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那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手这么多苦呢…”安然叹了口气。
王若希
听到有人在说话,我就起来了。
可能是宿醉,头很痛。我隔着门,听到他们说我的脸,哎…无所谓了…我打开门。
我抓抓有点乱的头发,打着呵欠,“不好意思,我听到了!”
“啊!若希,我们…”一诺和安然、阿杰似乎有些尴尬。
“没事。”我摇头,“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有什么关系!我去洗个脸。”我径直走向厕所。
刷牙,洗脸,扎头发…
“想听这一段?”我指了指额角问。
“所有的事!”安然毫不客气。他好象对我的故事特别感兴趣。
“可以,不过,一诺哥不用上班么?”我转过头。
“早上起床时,已经请假了!”一诺憨憨地笑。
“我吧,可以说是一只九命妖猫!”我觉得这样形容自己,是最合适不过的。
“九命妖猫?!”他们三个异口同声。非常不解的表情。
“嗯!这样说最恰当!”我解释道,“其实只是很普通的成长经历的故事而已。就是灾难多了点。从头来吧。我大概一岁的时候,玩水,不小心,一头扎进了1米多高的,装满水的水桶里,发现及时才得救的。五岁时,和哥哥到公路伤放风筝,被摩托车撞倒,并被拖行了20米,当场晕死了过去,到现在,我的腮里还留着当时的痕迹。”我捂住左脸,“那时,这个位置被刺了个洞。”
三人的表情很讶异。
“就是这些无聊的故事而已,继续?”我若无其事地问。
安然点头。
“好,然后是七岁,有一天晚上停电,因为是夏天嘛,全家人都上楼顶乘凉,留我一个人在下面,于是,意外就发生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身处火海了。我现在都无法记起,当时的事,可能太恐怖了,所以自我保护程式自动屏蔽了。
我被救出来时,神智还是清醒的,那时,有个人抱着我去医院,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你们猜是什么?”我微笑问。
他们摇头,看着我,十分不可思议,一副“天哪”的表情。
“我说,我会好起来吧?我明天还要上学呢!呵呵,是不是傻得很可爱?
当时,抱着我的,是一个隔壁的婶婶,我也是很多年以后,才知道的。她说,她当时听到我说这句话时,她就掉眼泪了。额上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若希,”一诺环住我的肩膀,“若希,别说了…”他的眼睛是红的。
“不!”我摇头,“一诺哥,有的事情,我们不说或不想,并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或是没发生过!再说,这些又不说什么了不起的事。”
“八岁时,因为贪玩,在挖了地基后,留下的水潭边玩,失足,掉了下去,幸好被路过的三伯父捞上来。因为这样,我还掉了鞋。结果好惨,我在大门外,和老鼠蟑螂呆了一夜。
之后几年,虽然也常磕磕碰碰,不过也算平安。
还中过风,发烧到四十度没人管……
我有时候总感觉死神就在旁边…他是个坏心眼的家伙,总见不得别人好。
肩上的疤,是那个我叫妈妈的人留下的。仅仅是因为我想念大学。想必你们也了解,那样的家庭重男轻女……我想争取啊,我想证明女孩也可以比男孩有出息,结果是换来拳脚相向,甚至是刀子……
一年前,觉得自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那次和他去海边玩,结果,我被海浪卷走了,他为了救我,才扎进那龙潭虎穴的,他把远处飘来的,那块小小的木板给了我,而他却因体力不支,而沉入了你不见天日的深海中…再也没有回来…”我咬住嘴唇,直至尝到一丝血腥,极力压住身体里,翻江倒海的疼痛。
“我是亲眼…看…着他…沉下去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声音再颤抖,心又一次承受撕裂的疼痛,我压制住要奔腾而出的眼泪。
“之后,就如一诺哥说的,发生了那些事情……”我微笑。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些事情讲完,还可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