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停工越久,下面的人损失也更加惨重,那些包工头承包商。工人,也不知道是被谁煽动了,估计是陆行那伙人。总之,现在那个工地大门口已经拉起了横幅讨债。都上了当地新闻头条了!陆言这次哪里是去出差,根本就是去游乐场那边安抚民心的!
我一时哑然,焦急不已,“如果你是陆言,梵尔落遇见这样的难题,你会怎么办?”
“想要让工程重新动工,盈利,唯一有办法的就是用钱。”秦朝明淡然地说,“要么开源,找银行贷款。如果银行不批,那么就只能节流,取消孤儿院的项目。把所有的资金投入到赚钱的项目上,而不是砸在一个公益项目上。公益活动,有闲钱的时候弄弄就好。”
“不行。孤儿院那个项目,之前就因为我的关系,施工方换了三次,才选定梵尔落合作。现在几乎都快要竣工了。这个时候如果搁置下来。以后要在弄,口碑和名声都不好。而且,那边的人也会造反。甚至对梵尔落也有影响。拆东墙补西墙不是办法。”我摇了摇头。
秦朝明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只见他的双手摊在沙发上,扬眉看我,“那就只能借钱了。砸锅卖铁的把资金筹集到位,投入陆行的游乐场项目。不过,据我估算,怎么也要一个亿。陆言如果真要负债一个亿做这个项目。赚钱还好。如果亏本了。怕是要东山再起,就难了。”
“一个亿?”我懵了,一个亿是多少钱,我完全没概念,“现在银行不肯房贷,他怎么筹集这一个亿?”
别看陆言有钱,他认识的朋友个个有钱,好像动不动几百万买个车都没问题。但是,那也局限于私人的生活开销。真要动辄几个亿啊,几千万什么的,没人能一下子拿出这笔钱的。
因为公司越做越大,砸出去的钱,铺的路只会越来越广。项目产生的利润只会再次投资出去,形成商业链。留下一定的流动资金作为周转。没有一个公司不是欠了一屁股银行的债务。
所以,他那群兄弟,真要借钱,未必拿得出来。
秦朝明旋即勾着唇,笑眯眯地问我,“我这边可以出资,借你三千万。至于剩下的七千万,平摊到林越,袁杰那几个人身上,应该也不难筹到。”
“借给我?”我有些不明白了,“怎么会是借给我?我一个小小设计师,哪里有能力还这么多钱。你直接借给陆言啊。他的偿还能力比我高。你借我,保准你亏的回家路都不认识。”
秦朝明有点哭笑不得,又点了一根烟,轻飘飘地瞄了我一眼,“闻静,我秦朝明不缺钱。”
闻言,我笑了,“但也没人会嫌自己的钱太多。”
秦朝明摸着下巴做思考状,看着我说,“我和陆言没什么私交。如果他不是你的男人,我才不管雨宸这个破事呢。既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当然是借给你钱了。”
“原来,我的面子这么大啊。居然值这么多钱。”我开玩笑地哈哈了几声,却太过尴尬,很快陷入沉静,“秦朝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秦朝明刚要开口,我又出声打断,“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你。可我知道,你没有诚实回答我。你和我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不然,陆言怎么会和你说什么错过不错过的话?”
秦朝明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又反应过来,嘴角弯着一抹笑意,“你那天是醒着的?我和陆言在医院里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我心里一直好奇的要死,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总不能突然打个电话就说,喂,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而面对我的坦诚,秦朝明的表情变得十分平静,他意味深长地说,“既然都过去了,也都错过了,你也不记得我了。我就是说给你又能怎么样?你不可能会爱上我。我也知道,陆言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为了我可笑的自尊心,你就不要再探究了,好吗?除非,你哪天自己想起我是谁。”
我明白他是不愿意再对这个话题做过多的纠缠,即使我再满怀困惑,也必须放下。
对着他少有的平静深沉,我最终还是把话题转回雨宸的危机上,“好。你不想说,那我就当不知道。你说借我钱,那我就厚着脸皮借你的钱。以后就是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我还活着一口气,我都会赚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