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用了15分钟拿下比赛,对手全场从她手里拿了不过十分——其中有一分还是在第二局10:0时她故意发球失误让的——不然剃对手光头,回去被教练骂不说,还会被对手笑话。
下场后钟导慈祥地拍拍柯稚言的肩:“好样的。”
柯稚言过去跟对方教练握手,听见对手沮丧地跟教练抱怨,为什么女单第二轮会有中国队?说好的直接进第三轮呢?!
柯稚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暗暗绯腹道:要不是积分不够排名下滑了,她现在应该跟橙姐她们在奥运村里吹着空调看本半区的对手录像。
钟导陪她到运动员休息室里待了会,尿检检完后就走了——他身为女队总教练不可能在下场后还围着一个夺冠机率不大的小球员转。
她的主管教练陈指倒是等在那里,柯稚言很意外:“哟,陈指,还没走啊?”
虽然只是一场种子选手都不在的女单第二轮,但陈指还是跑来在观众席上看完了全程。
柯稚言本以为他看完比赛就会走的,毕竟下午的女单第三轮蔚橙在1号台直播,他要为蔚橙提前做准备。
陈指拎过她的行李包,笑道:“我要是一个人回去,你橙姐还不得骂我?”
柯稚言无奈:“她老把我当小孩子。”
“嘿,你现在还没成年吧?再说,就你橙姐现在这个年龄,我都把她当孩子呢。”
柯稚言只得应和:“是是是,我们都是小孩,就该有点儿小孩的活力。”这话她都听了八百遍了。
女单第三轮在下午两点整开
始,柯稚言的比赛在三点半,虽然时间不紧,她还是选择就近去Fox公寓吃午饭,又午休了一阵。
醒来时是13:50,蔚橙已经从奥运村来到这里,正坐在沙发上和陈指说话,见她从房里出来,首先递了一杯温水过来——她这几日胃有些问题,经常食欲不振的,蔚橙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歪门邪道,逼着柯稚言在睡醒后喝杯水。
喝温水到底对胃有没有效果,柯稚言不知道,不过她在睡醒后的口干舌燥倒是有所改善。
蔚橙的奥运第一个对手是来自荷兰队的华裔老将刘婧 ,目前排名世界第27名,右手横握削球手,防守稳健,同时也和所有出身自中国的球员一样,刘倩具有世界女子男性化打法的特点,正手非常转。
由于技术打法原因,柯稚言其实是最头疼这类选手的,对方是削球,你前三板再厉害,又打不死对方,只能和对方耗着,还要专心耐下心来判断旋转,这简直是人间惨剧。
蔚橙和柯稚言的技术打法差不多,前几年也苦受削球折磨,这几年慢慢地经验丰富了,技术形成了完整体系,打法也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对付削球来,只要小心一些,也没什么大问题。
赛前准备,陈指不放心,又拉着蔚橙叮嘱一遍注意事项,蔚橙对削球到底是有心理阴影,现在虽然不怕了,但还是重视得很,也不烦,就听着陈指叨叨。
反倒是柯稚言听得不耐烦,说:“行了吧,陈指,您说的那些橙姐早就懂了,您能不能安静会让她好好静一下?再说了,这对手又不是什么大角色,她体力技术都跟不上橙姐,只要橙姐放开打,肯定没问题啊。”
陈指皱眉,道:“你现在这种想法,早晚是要吃大亏的,我们要在技术上重视敌人,懂不懂?”
“懂,懂。”柯稚言敷衍道。
陈指没再说,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过头拍拍蔚橙的肩:“好好打。”
蔚橙笑笑,“您放心。”
蔚橙说完去看柯稚言,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柯稚言是真不觉得这对手有什么好重视的,就算不重视了,实力在那儿摆着,也能压倒她。
柯稚言一愣,半天憋出一句:“加油?”
蔚橙闻言,眉眼弯弯,伸出手揉揉她脑袋:“你也加油。”
事实证明第三轮的对手是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即使对手是削球。
原本应该在隔壁训练馆热身的柯稚言和陪练对拉几把后,就偷懒跑去看蔚橙那场直播,电视中的直播是BBC的信号,解说员在那里叽哩哇啦一通八卦,对技术方面却没有过多解说,柯稚言听得直撇嘴。
这时候正好赶上蔚橙前一板失误,解说员“wow”一声:“这球中国选手蔚橙出现了一个大失误,对手荷兰选手刘婧正手变线,爆扣一板,蔚橙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