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还有,Yan。”乔安娜又说,语气很郑重:“虽然我个人不赞同你的选择,但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给你的建议是,认定了就去做,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乒乓球。”
柯稚言勉强笑:“我认定的我就不会放手,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柯稚言走进咖啡店里,点了一杯美式消磨时间,一杯咖啡快见底后,王梦婷才提着大包小包与蔚橙姗姗来迟。
王梦婷将手中的提袋放在地下,对柯稚言嬉笑道:“你的橙姐我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了啊。”
王梦婷作为隔壁毛球队队友,跟胖球队相处地不错,再加上她熟识英语,柯稚言这才拉了她与蔚橙逛街。
柯稚言笑一下:“收获不错?”
“还行,买了几件衣服,又带了些纪念品,刚好可以回国给队友。”又转了头去跟王梦婷示意手中的纪念品:“你记得到时候来我们馆拿啊。”
王梦婷坐了一会就走,蔚橙目送王梦婷离开后,转头跟柯稚言抱怨:“哎你不知道,她好凶残的,看了件大白裙子硬要我换上,我不要形象呀?”
柯稚言带笑听她大倒苦水,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两人靠窗而坐,有阳光洒进来,细细碎碎编织成金黄色,在空气中弥漫出温馨的味道。
好似时光静好,岁月无恙,一世喜乐便在这种谈笑间平淡地过去了。
到了下午五点,柯稚言接到电话,腻歪的少女声,听起来跟狐狸精似的:“Hello,sweetheart~”
声音不大,坐在她身边的蔚橙刚好能听见。蔚橙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把这熟悉的声音对上号,就听见那声音又说:“抬头,看对面。”
对面蹬恨天高、带墨镜、穿正装的女人靠在一辆酒红色捷豹前,一手拿着电话,见她们从落地窗后望过来,女人摘下墨镜,涂了烈焰红唇的嘴角缓缓冲她们挑一个笑。
——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柯稚言疑惑地问。
蔚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活动说出来了。
挺囧的,尤其还是在跟她心理活动息息相关的正主面前。
蔚橙不自然地低低头,想掩饰过去。柯稚言凑过头看她,下巴几乎要压到桌子上,凑得很近,探究般地看她。
“咳……”蔚橙还在绞尽脑汁想话题,准备岔开这一囧事。
柯稚言却又问道:“艾琳·艾德勒吗?”
艾琳·艾德勒,唯一一个打败了福尔摩斯的女人,被福尔摩斯称为“那位女人”。
蔚橙在窘迫中想起这么一码子事,急忙点头,“你不觉得气场很像吗?”
心下却在祈祷:快说像,快说像,然后我们赶紧换话题!
“她吗?”听了蔚橙的话,柯稚言转头看对面的女人,眼睛眯了眯,低低道:“不,她才不是艾琳·艾德勒。”
柯稚言说着,头转过来,重新看蔚橙,眼中明晃晃地闪着些什么,蔚橙看不懂,直觉告诉她,柯稚言在对她暗示什么。
蔚橙想不透,惯性地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那她是谁?”
“她么?”柯稚言又眯眼想想,勉为其难道:“莫里亚蒂吧。”
蔚橙听后不自觉地偏头隔着玻璃去看街对面的女人,一眼看上去非常明艳,穿着打扮像是随时要去走米兰时装一样,精致到不行。
这样的人,会被比作莫里亚蒂?其实还是更像那位才貌超群、让福尔摩斯能另眼相看的女士。
柯稚言显然不赞同:“莫里亚蒂也是声誉在外、学术显赫,上流贵族圈一个个都巴结他,最大脑残粉都是带爵位的世袭公子。然而呢?犯罪界的拿破仑,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高智商疯子。”
话虽这么说,蔚橙却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柯稚言头疼地一语道破:“蔚橙,你个看颜党。”
柯稚言起身结账,两人出了咖啡馆往马路对面走,蔚橙这才意识到不对:“等等,现在不是要去你家吗?”
“嗯——”柯稚言托长了调子,“有免费车夫,不坐白不坐。”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蔚橙闻言皱眉,边走边用目光把那女人上下扫个透彻。
能让柯稚言不见外的人,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几个,连王璎和黄子耀他们都算不上。可是那个女人,一出现就获得可以仔细端详柯稚言右腕的特权,现在又能让柯稚言这般不见外地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