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璎只是突然觉得小孩有些变了,好像从伦敦回来后就跟受刺激一般,柯稚言在放假放了不到一个工作周就开始进行恢复性训练的事她在老家时也听说了,王璎觉得有些奇怪,但她不知道这种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哎,你要那把雨伞吗?”
王璎看向柯稚言,后者指着她桌上放的折叠伞,“那边好像会下雨。”
还是一样的婆婆妈妈。
王璎示意对方把伞丢过来,柯稚言取了,连腰都没弯,直接手一松,把伞丢到行李箱里。
死小鬼,果然是青春期到了。
王璎手下动作没停,把各种东西都归拢好,最后合箱子起身,余光又看见前面窗台旁有一截人影。
“你怎么还没走?”
柯稚言放在仙人球上边的目光没收回来,“你的花养的挺好的。”
“那盆是韵涵的。”
柯稚言“哦”一声,摸摸鼻尖这才正眼看王璎,“问你个事呗。”
王璎坐在床上,“说。”
“你能不告诉橙姐吗?”
王璎突然来了性质,“你小子,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原本只是揶揄一句,毕竟偶尔看见小狮子犹豫不决的样子还是很养眼的,没想到她一问柯稚言却真的为难了起来,嗯啊半响,脸上的微表情也丰富多彩。
王璎:“我靠,不会吧?你真的背着蔚橙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会是背着她把她奥运单打金牌卖了吧?!”
柯稚言:“……”
王璎:“我开个玩笑,那东西又不值钱。”
柯稚言犹豫几下,连呼吸都带着温吞,王璎好奇到心里跟猫抓似的,当即举手立誓:“我发誓我不会跟蔚橙说的。”
“别人也不能说。”
“拿奥运金牌贿赂我都不说,就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柯稚言好像松了口气,她在王璎身边坐下来,坐的位置不深,只挨了床沿一个边,长腿都拄在地下,好像要随时起身逃跑一样。
“蔚橙去参加活动的时候,不是有一站在你家那边吗?”
王璎家在东北,蔚橙也是东北籍,原籍地趁着奥运热度来进行商业活动很普遍,王璎“啊”一声:“对啊,我俩还一起吃了饭。”
柯稚言似乎不意外,王璎恍然:“蔚橙跟你说了?”
柯稚言没答,舔了舔嘴唇好像刻意忽视掉这个问题,“那,你俩一起去看杜……去看玄雅姐了吗?”
杜玄雅退役后嫁去了那边,刚好跟王璎老家一个城市,沿海气候好,算得上是国际都市。
王璎一下子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小子这是觉得你橙姐出去玩还不带你?”
“没有。”柯稚言连连否认,“她每天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玩。”
王璎心里想,哟,小屁孩还是这么护短,她毫不怀疑如果现在当事人换做自己的话,肯定要煽风点火一场好看热闹。
柯稚言的话又软下来,好像是真的有所求一样,“呃,我其实就想知道你们跟玄雅姐做了些什么啊?”
王璎的眼神好像有些怪,柯稚言赶紧解释:“我就是想知道玄雅现在过得怎么样,你知道我刚打球的时候,玄雅姐就开始打奥运了,我其实也想问的,但是她跟我又不熟……”
“哦。”王璎拖长调子,“自己不好也要让偶像过得好是吧,没事,谁年轻时没追过星呢,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姐肯定不说,蔚橙肯定也不嘲笑你,她自己还是玄姐的小迷妹呢……诶诶诶柯稚言你脸红什么?”
王璎说完哈哈大笑,看热闹不嫌事大似地还上手揉两把柯稚言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国家队的人都对揉柯稚言的头发情有独钟,好像撸猫似的,没事吸两把胜过事后烟,可惜眼前的这只不是猫而是狮子,小狮子都还长有尖牙利爪的,哪能随便上手。
不过现在柯稚言有求于人,自然乖乖低头垂眼没动,脸颊也微微泛着桃红,王璎觉得自己真是赛过活神仙。
手下的头动了一下,柯稚言瞪着无辜的眼睛问:“所以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王璎心里一阵心虚,得,讨债鬼来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起初应该是蔚橙直接空出一天来找我吃早饭,接着就说跟玄姐有约,我自然是跟着她一起蹭过去了,怎么说我当初也是跟这玄姐一起打北京奥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