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远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听到这些话有些好笑,就算是以前,陆赢川也没有多少时间是好好疼爱过他的。
他重新坐回床上,声音依旧无常:
“陆总你想多了。”
陆赢川看着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清冷。
舒远变了。
以前总是有着一股机灵劲儿,现在就好像一潭深水,一眼看不到底。
陆赢川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舒远的真正面目。
他看了一会,冷哼一声离开舒远的卧室去了书房。
刚打开书房的门打开灯就看到林雁北窝在角落里抱着枕头睡着了。
陆赢川一僵,他忘记了林雁北也是知道密码的......
他打开灯,林雁北睁开了眼睛看到陆赢川他揉了揉眼睛,然后惊喜的爬了起来:
“你回来了!”
陆赢川抿着唇:
“你一直在这里?”
林雁北见陆赢川脸色不虞,后知后觉道:
“是啊,怎么了?”
陆赢川没有说话,脑海里想到舒远委屈的小表情,胸口抓疼了一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道:
“你怎么来了?”
林雁北看了一眼陆赢川,然后兴高采烈的道:
“明天我就去部队了,你不给我饯别一下么?”
陆赢川看着林雁北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头发已经被剃成了板寸,跟准备入伍的时候如出一辙。
他意识到不对,胡乱应付了林雁北,才打电话到美国那边,才知道林雁北精神受到太大的创伤,已经把有关二十岁之后的记忆全部封锁了起来。
不过好在抑郁症梦游什么的都不存在了。
只是......
陆赢川仔细端详林雁北的眼神,看到眼底没有那种情愫后才放下心来。
他对林雁北已经完全没有那种心思了,这样倒也省去了他许多的烦恼。
陆赢川把林雁北安排住下之后路过舒远的房间透过门缝看到还亮着灯,顿了一下,这么晚了他还没有睡?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关心舒远后脚步加速离开了舒远的卧室门口。
陆赢川回到房间后伸手摸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靠在门板上深邃的眼底竟难得出现了迷茫可懊悔。
舒远要杀他母亲又背叛了自己,自己却还在这里担心他,实属不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对舒远的爱意必须要止住才行......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舒远刚出房间的门找早餐,下到一楼看到空无一人的饭厅有些疑惑,虽然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了,可平时这个点他们都在吃早餐才对。
直到在厨房听到花园里女佣们八卦说一大早陆赢川就带着林雁北出门了舒远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今天没在饭厅吃早餐呢。
舒远不想再去听陆赢川对林雁北有多么多么的好,轻轻把窗子关上点火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他收拾好碗筷之后端着碗走出厨房,就看到了江漾一脸不虞的站在饭厅前看着他。
舒远顿了一下错开他想到客厅的茶几去吃,可江漾却冷笑一下走过去把舒远的碗打翻。
已经开春了,舒远没有裹得严严实实,平日在屋里就一双凉拖加袜子。
他每一天弯腰穿袜子都很费劲今天就偷懒没有穿,结果滚烫的面条和汤就直接淋在了舒远的脚上。
江漾惊呼一声:“远哥!你怎么不小心一些啊!”
说是这么说人却挡住了舒远去找冷水的去路。
舒远被灼着痛,一把推开江漾去找冷水,不想江漾被他这一推居然摔在地上崴了脚,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舒远看他拧着眉,他分明没有使多大的力气,这个男孩小小年纪城府却不轻。
他没有搭理径直去厕所用冷水淋在了脚上。
冰冷是水很快驱散了灼痛感,可很快那被淋到了的地方就起了水泡。
舒远看着脚背上的水泡叹了一口气,真是祸不单行。
他找来针简单消消毒,想弯腰去刺破水泡结果却发现脚背的位置有点考内他够不到。
忙活一阵,脑门都出汗了还是没能把水泡刺破舒远放弃了,直接踩着拖鞋回了房间。
而另外一边的陆赢川怎么也想不到林雁北的记忆很跳,昨天还是进部队前今天就又往前了,挪到了体检的时候。
陆赢川拧不过他,只能陪着去医院做了体检,然后又赶回公司开了一下午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