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把所有的烤串都往上面考了,愣道:
“这么多?”
老板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对面那个夜总会订的,估计是喝多了点了整整五百块的。”
对面那个夜总会舒远去送过几次烤串,里面的装潢实在算不上夜总会顶多就是KTV的规模。
一大把烤串全部烤完已经半个小时之后,舒远提着烧烤走进夜总会按照对方给的房间号找了过去。
他敲了敲门,知道里面听不见就打开了门,笑着道:“您好,您的烧......烤。”
一屋子的人有三个他面熟,周霄江漾还有......陆赢川。
他一进去周霄马上就示意所有人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舒远。
舒远身上穿着在摊位上的围裙,油滋滋的实在不干净。
他能感觉到陆赢川的视线直勾勾的扫向了他,那眼神带着打量。
两次了!
两次都以狼狈的形象面对陆赢川,舒远恨不得把脏兮兮油腻腻的围裙脱下来丢掉。
他喉间艰难的动了动,道:
“一共五百块,请结账。”
周霄掏出手机,站起来绕过桌子,拿过一个干净的杯子,拿过威士忌倒了慢慢的一杯递给舒远,坏笑道:
“钱我开,但是酒你要喝完。”
这一句话出来舒远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看向陆赢川,对方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收回视线落在周霄的身上,周霄扬眉:
“赢川,看来这一单我们要免单了。”
舒远算是明白了,这种小地方陆赢川还有周霄又怎么可能回来?
唯一的解释得通的就是陆赢川压根儿不想他过得舒坦,故意找茬让他为难。
一时间舒远怒火烧上心间,他一把夺过周霄手中的酒杯,屏住一口气全部喝了进去。
酒进入口腔之后仿佛变成了火,从嘴巴烧到喉咙再烧到喂。
舒远被呛得剧烈咳了起来,咳到喘不过气,窒息憋闷的感觉让感到痛苦万分。
脸颊因为被呛憋得通红,他倔强的伸出手去:
“给、钱!”
“把剩下的酒喝完,我不只给你烧烤的钱,还会额外给你一万块的小费,怎么样?”周霄故意为难舒远。
舒远僵了一下,看向角落里抱着江漾的陆赢川,一把抄过桌子上还剩下一大半的威士忌往嘴里灌去。
这一下包厢里所有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连周霄都傻了眼,他没想到舒远会真的这么做。
等回过神来后周霄想要夺过酒瓶子,舒远却喝完了猛的把酒瓶子往地面上砸,玻璃与地板碰撞,瞬间四分五裂,酒瓶碎片到处都是。
舒远用力的擦去下巴上的酒,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陆赢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满、意、了、吗?”
被舒远赤红的眼睛看着陆赢川的手猛的攥紧,江漾的肩膀被捏得一阵疼痛。
“钱!”舒远对周霄道。
周霄慌乱的找出手机扫二维码转了过去。
舒远收了钱之后脚步稳健都走出包间,走了一段冲进洗手间扶着墙吐了个天昏地暗,身体里的器官仿佛都移了位,一阵一阵的绞痛。
酒意逐渐上来,舒远再也装不了,扶着墙挪到洗手台捧了一捧水往脸上泼去。
心脏的愤怒逐渐被冷水冲了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偶然,那么第三次是什么?
舒远不傻,很快就能明白过来,工地不收自己可能是因为陆赢川。
在雀归陆赢川的话又再一次印入舒远的脑海里,呼吸伴随着那些涌入脑海的话一点一点的收紧。
胸口那个器官因为缺氧而剧烈疼痛了起来,让他不得不微微弓着腰来缓解疼痛。
陆赢川在舒远冲出去后也跟着出去了,他找到洗手间的时候看到舒远正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蹲在了地上。
那副姿态就好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
陆赢川抿了抿唇,走到舒远面前:
“舒远,起来。”
舒远听到陆赢川的声音,愤愤的抬起头,眼睛赤红一片的看着他,像一只小奶狗龇牙咧嘴的驱赶着入侵者,自认为凶悍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瞪了几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狠狠的点在陆赢川的胸口上,恨声道:
“你故意的!”
陆赢川不明所以。
“你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工地上让我冲撞到你,然后辞退我不让我找工作,”舒远控诉,“我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你还找过来让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