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出去一趟,理由是你要去看望同学。”江小媛交代道。
牧嘉嘉随即想到她可能要对宁心出手了,立马着急地问道:“你想对嫂子怎么样?你这样绑架她是犯法的!”
见她敢质问自己,江小媛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我立马让地下钱庄的林老大来把你妈妈抓走,到时候她还能不能完好无缺地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宁心被抓走的隔日,林老大就借着牧老爷子的葬礼来过牧家一套,牧嘉嘉不知道江小媛是如何和他谈的,总之林老大最后放过了牧母,却嘱咐牧嘉嘉一切听从江小媛安排。
嫂子与母亲相比,牧嘉嘉自然更担心牧母的安危,闻言便默不作声了。
江小媛面色稍霁,突然在她耳边轻飘飘地说道:“那晚我和你父亲的表演,你看得很过瘾吧?”
原来那晚她是故意安排自己看到那一切,牧嘉嘉瞬间红了脸色。她虽然喜欢过男人,可到底还是十几岁的高中生,那样活色生香的场面对她来说还是难以接受了些。
江小媛见她的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头,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笑得花枝乱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听话便罢,若不听话,我就安排你去伺候林老大。”
大约是伺候男人久了,她讲起话来不自觉便带着一股软糯的娇嗔,可话中的意思却是让牧嘉嘉瞬间白了脸色。
林老大已经五十出头了,脑满肠肥,想到他离去时色眯眯盯着小姑娘还未发育好的胸脯瞧,就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就这样吧,我出来这么久,你父亲该找我了。”江小媛趾高气扬地离开,没走几步,又回头道:“好好劝劝你那没脑子的母亲,要是她再吵,我不介意把她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江小媛和牧清风怕牧母坏事,所以这几天一直把牧母锁在房间里,失去了自由,牧母一有力气就扯着嗓子骂人,牧家的佣人本对她的刻薄十分有意见,自然没往心里去。
恶女人!恶女人!牧嘉嘉心中也在咒骂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江小媛以女主人之姿嚣张地走进了父亲的房间。
就在她呆愣的时候,牧嘉琛冷不丁出现在她耳边道:“你刚才和小常在说什么?”
牧嘉嘉吓了一大跳,对上哥哥探究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回避道:“没什么……”怕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哥哥更加怀疑,又道:“这两天爸没什么胃口,月姐又病了,我让小常炒几个家乡菜给爸尝尝鲜。”
事实上月姐在牧老爷子死的那晚摔了一跤后,便已经不好了,如今在医院也只不过耗着日子罢了,即便死不了也成了植物人。
牧嘉琛狐疑地看了妹妹几眼,他再白目也看得出那个新来的花木匠不妥,父亲跟她关系不单纯,妹妹为什么要给她遮掩?
他突然看到牧嘉嘉左脸上有道清晰的五指印,目光一凛,抓着她的手逼问道:“是不是那个女人打你的?一个下人竟敢打小姐,走,哥带你找她去算账!”
牧嘉琛打定主意要把江小媛这个搅事精给“请”出家门,可牧嘉嘉却不敢,连连摆着手道:“不是她打的!不是她打的!”
既然不是江小媛打的,为什么她的表情这么恐惧?牧嘉琛压根就不信。
“你看她一来,爸就打了你两次,现在连妈都不受爸待见,你还想姑息她到什么时候?”他不满地道,却没想过自己那个刻薄的母亲何时被父亲待见过?
哥哥什么都不知道,牧嘉嘉却不能任由他乱来,一个不好母亲就会被林老大抓去砍手砍脚,说不定自己还会被江小媛打包好送上林老大的床。
牧嘉嘉想想就打哆嗦,偏偏牧嘉琛不依不饶的,她一着急,忍不住朝他吼道:“你现在知道关心我们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还不是被女人迷昏了头的货色!若不是你,嫂子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婷瑷正好过来,恨意从她眼中一闪而逝,随即捧着肚子不客气地说道:“嘉嘉是在怪我迷惑了你哥哥么?”
牧嘉琛弱精,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块宝,她认为牧家人就应该把她当菩萨似的供起来。
牧嘉琛见她过来,把到嘴的那句“宁心怎么了”给咽了下去,又恢复成他死气沉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