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靖祺手指扣在桌子上敲了敲,沉默了三十秒才定定地望着两人道:“你们忘了江小媛还一直没抓到么?”
这女人对宁心有莫名的仇恨,且她最擅长的便是伪装,现在化妆技术有如此发达,江小媛动动手脚画个和宁心相似的眉眼还是能做到的,恰好牧老爷子刚死,她捂嘴装作哭泣的样子出门,阿祖和阿滨根本就不会怀疑。
阿滨和阿祖目光沉了沉,老马失蹄,若江小媛真害他们出了这么大一个岔子,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
“少爷,我现在就去查查牧家当天有没有可疑之人出现。”阿滨道。
江小媛狡猾异常,或许一早就利用他们的盲点躲藏在了牧家。
洛靖祺知道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道:“阿滨你先去牧家查一查,阿祖你去荆爷那借几个人来,我们去趟牧家。”
这是确定宁心的失踪跟牧家脱不了关系了?向荆立寒借人,却不用凰朝的人,这是想用非常手段了?
阿祖和阿滨似乎回到了当初刀头舔血的日子,隐隐有些兴奋,两人领命分头行事。
到了晚上,牧嘉嘉看着牧母食不下咽地塞了半碗饭,她站起来道:“妈,我出去有点事,你别再闹了,好好睡一觉。”
牧母不知道她被江小媛胁迫着出去,晃了晃脚上连着床头铁栏杆上的链子,尖利地叫道:“我都被你爸锁起来了,你不想着怎么帮我,还有心思出去鬼混?”
听她说的难听,牧嘉嘉不自觉地拢了拢眉,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要不是她拎不清轻重去赌,自己能为了她被江小媛威胁吗?偏偏她还死不悔改,每日逮着机会就数落她这个女儿。
感觉到女儿对自己的反感,牧母心里慌乱了起来,结果便是更加歇斯底里地抓着她的手道:“你不会和你那个没良心的哥哥一样不管我吧?我是你妈!”
牧嘉嘉双手被她的指甲抠得生疼,忍住才没把她推出去,不满地说道:“妈,你怎么这么说哥哥?我们没有不管你啊?”
牧嘉琛被自己弱精的事实在打击得体无完肤,况且牧清远软禁妻子给的借口就是她借债豪赌,牧嘉琛看母亲欠地下钱庄的债几乎抵得上家里一半的财产了,自然认同父亲的主意。
“你们不就是看我落魄了,眼巴巴地讨好你们父亲吗?”牧母恨声道,“你别以为讨好了他,他就能给你攀上一门好亲事,牧清远能这么对我,也能这么对你!”
牧嘉嘉听她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气得面颊通红,转身就走。这样不可理喻的母亲,还不如……不要!
到了车库看到江小媛早候着了,牧嘉嘉看了她一眼,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脸色,只能面无表情地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江小媛却是拍了拍身旁的车,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今晚坐你爸的车。”
男人的车自然比女人的车宽敞豪华,牧嘉嘉以为她讲究排场,心道你这个不知被多少男人搞过的破烂货,得了我爸几天宠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牧嘉嘉假装没听见地坐到自己车里,故意和她唱反调,反正要出去又不是自己,她爱坐不坐。
江小媛见状眼睛眯了眯,下一秒竟是粗鲁地把牧嘉嘉从她车里拖了下来。
牧嘉嘉本是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富家大小姐,如何比得上一直在外东奔西跑的江小媛有力气?只能被她强行塞进了牧清远的车。
江小媛见她不服气地瞪着自己,透过窗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听话点,否则不用等送到林老大的床上,我就让你去医院和月姐作伴!”
听她的意思,月姐意外摔倒是她做的手脚?爸爸到底知不知道她地狱恶灵般的面孔?牧嘉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瑟瑟发抖。
江小媛横了一眼僵立在几步开外的司机老闵:“傻愣着干吗?开车!” 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比牧嘉嘉这个小姐更像主子。
老闵早得了牧清远的吩咐,不敢违背她,只能对牧嘉嘉的委屈视而不见,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便依江小媛的要求快速离开。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牧清远的车刚离开牧家大门,牧嘉琛便也开着车想要跟上去。
得那个小常和妹妹之间很不对劲,他需要去看个究竟,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宁心失踪和两人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