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骂牧母就像拦路虎一样不撒手,牧清远气得脸色铁青,一脚便踹向她胸口。
可牧母也是要钱不要命的,况且她还欠着地下钱庄一屁股债,牧清远若把钱财都卷跑了,她还不上地下钱庄的钱,照样也是死路一条。
因此她人虽是倒下去了,手却牢牢地抓着那箱子不挪地。
争扯之下箱子散了架,里面的东西落了一地,令人目瞪口呆的不是牧清远带走的那些存折古玩,而是一堆的珠宝首饰,他竟连妻子的东西都不放过,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啊!牧清远你这个混账,我要杀了你!”牧母脸色聚变,岂能饶他?夫妻俩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等到洛靖祺带着宁心和牧嘉琛赶到民政局时,牧清远才摆脱疯婆子似的牧母,他回头看了看像死了般躺在地上的发妻,重重地“呸”了一声,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被牧母抓破的伤痕,痛得嘴角一拧,这才捂着嘴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
可惜还没走到门口,便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一拳揍倒在地。
“畜生!我打死你!”牧清风边打边骂道,洛靖祺带着宁心进来时他就躲在围墙外面,可惜他现在连见她一面的勇气也没有,就怕看到她会对自己露出鄙夷的脸。
牧清远能在牧母面前横,可他到底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年纪又大了,又怎么会是牧清风的对手?很快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如丧家之犬一般在地上跌摸滚爬。
他不甘被打,嘴上不饶人地反击道:“小杂种,竟敢打你大爷!”
“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一辈子出息不了的贱种,你妈是个不要脸的小三,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你喜欢宁心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可惜她以前是我儿媳妇,以后是洛靖祺的老婆,你一辈子都争不过他,永远得不到她!”
这句话算是踩到了牧清风的痛脚,只是不是因为他争不过洛靖祺,而是两人是表兄妹,他无法越过那条道德底线。
出于报仇,也出于发泄,如疾风暴雨般的拳头更加往牧清远身上招呼去。
牧母躺在远处快意地大笑:“好好,这就是报应!打死他这个混账!哈哈……”
暗处被金虎留下防止牧清远逃跑的两人,见牧清远被牧清风揍得渐渐没了声息,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怎么办,要不要出去阻止?”金虎可是说要把人交给警察的,若被打死了,他们怎么交差?
那人玩儿似的打了他后脑勺一下,不屑地说道:“少爷不让我们动手,是怕我们脏了手,现在我们又没打他,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管人没跑就行。”
前头那人一想是这个理,遂不再吭声,两人像看戏一般看着牧清风一下一下揍着同父异母的大哥,直到警察分开了他们。
民政局里,牧嘉琛还不知家里发生的事,看到宁心拽着离婚证兴冲冲地奔向洛靖祺,对自己毫无留恋,他只觉心头绞痛得厉害。“宁心……”
听到叫声,宁心本能地回头,不期看到前夫那张痛苦得好像被剜了心的脸,她目光一闪,客气地问道:“有事吗?”
其实再次恢复单身的宁大姑娘是这样想的,即便做不了朋友,两人也不至于像个仇人似的撕逼,因此必要的礼貌还是要的。
殊不知她自认的有礼听在牧嘉琛耳里更加难堪,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与自己撇清关系,从而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吗?
远处对他稍稍有些改观的洛靖祺不爽地拉长了脸,宁心在感情上是个白痴,不代表他也是,离婚证都扯了,牧嘉琛摆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宁心!”他催促道。
于是宁心朝牧嘉琛抱歉地笑笑,快步朝洛靖祺跑去。其实她这也是为牧嘉琛着想,那少爷可小气的很,为了他安全,自己还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好。
牧嘉琛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什么,可是抓住的只是一团空气,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民政局外面,他还在喃喃自语着:“宁心……”
这迟来的痴恋,最终只能化作一道无奈的叹息。
而得了便宜的小气少爷却也不怎么痛快,原因是宁心就是不肯跟他领证,还美其名曰要多享受几天单身生活。
“怎么,舍不得?本少爷不介意你现在反悔!”某个少爷酸溜溜地嗤道,把不能领证的郁闷一股脑儿发泄在了可怜的牧嘉琛身上。当然,他的话也是不足以信的,恐怕宁心真的反悔了,他不用人帮忙就会亲自把牧嘉琛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