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两人跑到村子对面的河岸上。
“这里我都看了几十年了,有什么好看的?”宁心不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欧阳生故作神秘,并让宁心闭上了眼睛,宁心抱着迟疑的态度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听到“嗤嗤嗤”的声音。
“好了,可以睁开了。”耳边欧阳生道。
宁心疑惑地睁开了眼,正好看到一轮烟花升上了天空,金黄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让人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她朝欧阳生看去,后者正好也回望着她,那目光很专注,专注得让人心生不安。
就在宁心想转移视线时,欧阳生缓缓地说道:“小时候过年,看到邻居家的小孩由父亲带着在那放烟花,我很羡慕,因为爸爸是当官的,越到这个时候应酬越多。渐渐的这件事就成了我的心病,总觉得能由父亲陪着放烟花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是不是想以此来告诉她失恋算不得什么呢?宁心不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事实上她家也从没放过烟花。
但因此她心中对欧阳生多了份感动和怜惜,活在市长父亲得光环下,想必欧阳民和欧阳生兄弟承受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压力,甚至于欧阳民的弃政从商,欧阳生的不务正业,会不会都与此有关呢?
烟花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漫天的绚烂很美,很迷人,让小乡村里家家户户都开门出来观看。
欧阳生这次大约是花了血本的,反正烟花放了很长时间,久到那些原本还十分有兴致的村民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大晚上的不睡觉,有钱烧的!神经病!
宁心赶紧阻止欧阳生:“够啦,要不留些明晚放吧!”
明晚?欧阳生眼睛一亮,但还是按捺住跳跃的欣喜,柔声道:“现在心情好点了没?”
不是他想提洛靖祺刺激宁心,他在风月场上见识多了,对女人也了解,只有她们狠狠地痛一回才会对男人死心。既然宁心和洛靖祺不可能,何不让她干干脆脆地忘掉他呢?
原先欧阳生关注宁心,是因为他想和洛靖祺争个高下,但现在,他想试着留下这个女人了。
宁心不知道他的心思,牵强一笑,“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不过还是谢谢你。”
“知道谁对你好就成!”欧阳生笑道,很想就这么和她坐在山坡上继续聊下去,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催促宁心道:“心情好了就回去睡吧,千万别一会儿出来喝个茶,一会儿弄个东西什么的,搞得别人也睡不着。”
白天宁心还能借着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在寂静的夜晚,她总能想起和洛靖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他绝情离去的背影。
想着这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过欧阳生连这都知道?宁心大窘,逃也似的回家去了。
她一走,欧阳生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草丛,悄悄地走了过去。
若他感觉不错,刚才一直有人蹲在哪里偷窥,他为了不让宁心吓到,并没有声张。
可他晚了一步,草丛里早没人了,只剩下一堆烟屁股,显然那人躲在这里时间很长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见到阿祖和阿滨回来,沉声问道:“没追到人吗?”
“没有。”阿滨和阿祖均摇摇头,有些意外欧阳二少的敏锐,刚才那人隐藏得很好,他们也是隔了一段时间才发现的。看来欧阳二少也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只知风月不济事。
“两个追一个都追不到,还真让我小瞧洛靖祺识人的本事。”欧阳生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他也是知道洛靖祺这两个手下一直在暗中保护宁心,指望着他们能揪住偷窥者,所以刚才才没有主动出击。
阿滨和阿祖气了个倒仰,阿滨争辩道:“那人对这片地方十分熟悉,一直有意无意带着我们绕,拐了个小山头人就不见踪影了。”
欧阳生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继续用手机电筒照着那堆烟屁股,指使两人道:“把这些带回去测一下上面的唾液,说不定有发现。”
江小媛背后的人一直是洛靖祺的一块心病,所以江小媛死了,洛靖祺也没放松警惕,仍旧让阿祖和阿滨暗中保护宁心。
阿滨没有任何异议便开始捡那堆烟屁股,阿祖却不甘被欧阳生指使,警告道:“宁老师可是我们少爷看中的女人,二少爷最好还是和她保持距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