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妈妈不知其中深意,拉着小姐乔忆姐妹坐到沙发上,又吩咐黎静倒了杯水给她们,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势。乔忆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水灵灵的目光看起来真诚极了,里头的嫌弃却一闪而过。
成妈妈问道:“你是来找宁家人的吧?他们走了都快两个月了。”说着撇了撇嘴,好像提到宁心家都是件恶心的事。
“我现在找他们有什么用?”乔忆说着叹了口气,“我也是心里难受,找个借口走走罢了。”
成妈妈看着便面露同情,想当初她妹妹看上的便是宁父,两人虽没有正式定亲吧,但她母亲上门说这件事时宁父也没明确反对。哪知事情就这样出了变故。宁父有天居然捡回来一个女人,并铁了心要跟她结婚,任凭成妈妈一家怎么闹都没用,最后妹妹远嫁异乡。从那时起两家的梁子便结成了,所以几十年来成妈妈看宁家从来没顺眼过,无论如何都不肯同意儿子追求宁心。
母亲抢人男人,女儿也抢人男人,成妈妈认定宁心母女是狐狸精转世,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眼前这漂亮的小姐失恋后心里难受,只要儿子哄一哄,不就变成自家的了?
成妈妈越想越兴奋,甚至破天荒让黎静洗了些新鲜瓜果来招待她们。
乔忆趁机问道:“我刚才听静妹妹说宁心母亲迷惑宁叔,这是怎么回事?”
黎家母女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立马回答她。
黎成连忙道:“没什么,我妹妹胡说呢!”黎静听了便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乔忆见黎家人不肯说,勉强笑了笑,道:“我不该问的,黎大哥你和宁心都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感情自然不一般。”
成妈妈最讨厌把她儿子和宁心串在一块,闻言不由提高了嗓门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这黎家村谁不知道?也就宁大忠把她当成块宝!”
乔忆一听这里面果然有文章,心中一喜,面上却分毫不显,只做出感兴趣的模样。
成妈妈便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就像乔忆前头听到的,乔欣是在偶然情况下被宁父捡回来的,之后宁父就像得了宝贝一样,每天欢喜异常,乔欣在宁家住久了,这流言自然而然便传得沸沸扬扬,两人一商量,宁父干脆领着乔欣赶了几里路去镇子里领了结婚证,但嫁没有大肆办酒席,对此村里人十分有意见。
本来这事到此就完了,偏生四月显怀,乔欣的肚子两个多月就大的不成样子了,别人都在传宁大忠娶了人家不要的破鞋,偏他每天乐呵呵的,期待着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六个月后,乔欣生了个女孩,便是宁心,宁父这次总算开窍了,请全村人喝满月酒。席间有人嫉妒他得此娇妻,便嘲笑他女儿不是自己的,替别人养孩子。宁父听了立马翻脸了,老实巴交的一个人,那次居然把嚼舌根的乡亲打得头破血流,一条腿都瘸了。
那瘸了腿的乡亲气得要命,本来是要告到宁父坐牢的,不知怎的有个大人物出面替他摆平了这事,甚至那个乡亲之后绝口不提宁家的事。
“所以宁心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成妈妈讲得十分兴奋,这个不能说的秘密都让她憋了二十几年了。
黎成铁青着脸道:“妈,我一直跟你说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宁小心是不是宁叔的孩子,宁叔不知道吗?你们一天到晚瞎嚷嚷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实在是他从小听够了母亲一口一个野种称呼宁心,才故意说这些狠话的,况且他看这两个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找借口走走,也只有他父母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相信,见她们开着豪车便奉若上宾,什么话都能说。
黎成本是好意,可成妈妈听了却气得要命,哪有儿子这么说母亲的?她这么做是为了谁啊?心里更是把宁心恨到了骨子里。
偏生黎静还在那火上浇油,成妈妈气得抄起手边的苍蝇拍就追着黎成打。
乔娇娇见了眼睛都瞪圆了,扯了扯乔忆的衣角,小声问道:“姐,我们什么时候走?”这一家人也太奇怪了!
乔忆没理她,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爸爸见状便道:“小姐,我老婆跟你讲的是你可千万别讲出去啊,我们在那大人物面前可是发过誓的,否则我们真会被天打雷劈的。”
乔忆心里撇了撇嘴,问他:“那大人物是谁你们知道吗?或者他有什么特征?”